院内,房门紧闭。
姜娇儿猛然起身,眼睛睁大:“你是说,刺客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泮州王?”
沈鹤点头,将泮州王在马车上与他说的话说了一遍给她听。
“你怀疑是陛下?”
“因为泮州王发现了陛下一些隐秘之事,所以陛下要杀人灭口?”
沈鹤没做肯定答复,只道:“我不确定是不是陛下,但我能确定泮州王一定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令他慌神的事情。”
“等侍卫回来,应该能知道一些线索。”
宫里的消息他们肯定是探听不到了,如果真是文康帝对泮州王动手,那必然什么都查不到,反而还会引起文康帝的注意。
沈鹤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晌午过了,侍卫们才回来。
“王爷,那群黑衣人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都是江湖杀手,只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身份信息,所以查不到到底是谁。”
沈鹤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既然是江湖杀手,那应该不是文康帝做的,或许是泮州王得罪了什么人。”
“还是得问泮州王才能弄清楚。”
姜娇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眼下是多事之秋,一桩接着一桩事发生。
“泮州王遇袭,我们理应上门关怀。”
“翠萍,你去准备点礼品,咱们晚点去趟泮州王府。”
用过午膳后,姜娇儿和沈鹤小憩了会儿,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出发。
上了马车前往泮州王府,马车还未到王府门前,就见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还有几名穿着宫服的太监正候在门口。
“翠萍,上去问问。”
姜娇儿示意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口,而后,看着翠萍上前和太监说了几句话后,往对方手里塞了几颗金瓜子儿。
不多会儿,翠萍就回来了。
“王妃,咱们先回吧。”她朝着外头看了眼,怯于直言,言辞闪烁。
姜娇儿心领神会,“把东西送过去,交给小厮就行。”
翠萍又跑了一趟,把东西交到小厮手里才回来。
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后,姜娇儿让她上车,翠萍才说道:“门口站着的是宫里来的太监,说是奉旨前来,带了太医院的太医给泮王诊治的。”
“那小太监说,今儿个晌午,静和郡主进宫禀告说泮王遇刺后疯了!”
“疯了?”沈鹤瞳孔震颤。
“是,说的是泮王受了惊吓被刺激到了,然后就疯了,陛下听闻此事后,派了太医前来诊治。”
姜娇儿和沈鹤听了翠萍的话,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
泮州王疯得太突然了。
……
漫天的阴霾笼罩着一座四方宅院,院子四周围墙高耸,泥土砌筑的墙头上点缀着几丛荒草,草尖上霜雪凝结,在寒风里摇曳不止。
沈鹤下朝归来,染了一身寒气。
姜娇儿抱着沈知意逗弄,他急忙转过身,免得将寒气过给了孩子。
“爹爹!”沈知意打在庄子上开口说话后,便已经能将“爹爹”这两个字喊得很清晰了。
沈鹤脱了大氅,用汤婆子暖了手后才伸手去抱沈知意。
“爹爹的小棉袄。”
“你还有件小外套。”姜娇儿睨了他一眼,沈鹤轻笑了两声后,又抱起了沈泊舟亲了两口。
沈泊舟咯咯笑了两声,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钻出来,朝姜娇儿伸出手。
姜娇儿抱过沈泊舟,询问道:“泮王如何了?”
“的确是疯了。”沈鹤轻叹,“今日朝堂上陛下提及此事,决定让泮王日后常留京中,方便照顾。”
姜娇儿叹息了声,“没想到泮王看着人高马大的,竟如此禁不起刺激,一场刺杀就把人给吓疯了。”
两人只有惋惜,说了会儿话后,便不再多讨论。
今日沈知意精神格外好,沈鹤抱着她玩了大半天,都快晌午了她才睡去。
沈泊舟倒是个贪睡了,钻进姜娇儿怀里,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把两个孩子交给奶娘后,沈鹤才得以清闲下来喝口茶。
“今日朝堂之上,有大臣再次提及继嗣之事。”沈鹤眸色深邃起来。
“那岂不是都是拥护李文赫的人?”
“占据大半。”沈鹤颔首,“只可惜我们还没能收集齐关于侯府和雪州勾结的证据。”
沈鹤叹了口气,今日虽然永昌候没有上朝,但之前他做的事已经替雪州王笼络好了人脉,如今朝堂大半皆是支持李文赫的,剩下的那些也都是中立态度。
“那陛下怎么说?”
“没说什么,岔开了话题,朝臣都看得出陛下现在不想提及此事,为避免龙颜盛怒众臣都没有再提及。”
姜娇儿眼眸垂下:“估摸着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