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升和沈知宝出去看热闹,猎回来的兔子皇上赏赐了两只,姜娇儿就让人扒皮洗净后准备自个儿动手烤。
想起穿越之前吃过的麻辣兔头,姜娇儿食指大动,特意命太监把这兔头给留下来。
她和小甜从膳房要了些调料,把兔头煮熟后用卤水煮过一次再进行腌制。
兔子肉还在炉子上烤着,香味儿已经蔓延出来。
兔头卤好的时候,姜娇儿正琢磨着怎么分,沈知宝和沈云升就急急忙忙的回了营帐。
将帘子一拉,两人压低声音道:“娘亲,出事了。”
“怎么了?”
正在看书的沈鹤也放下了手里的书本,抬起眼皮来。
“陛下限时一炷香,见几位世子迟迟没有回来,担心出事便派人去寻,我和知宝跟着去看热闹,结果我们往前走了没多久,就看见玉州郡王正在抢良州世子猎来的花斑豹!”
“良州世子不愿给,玉州郡王出言羞辱,还……还说了一些大逆不道之言!”
“说什么了?”姜娇儿皱眉,朝外看了眼,“你们俩原原本本说来。”
“玉州郡王说他从小就是陛下看着长大的,陛下对他青睐有加,日后那个位置必然是属于他的!如果良王识趣,乖乖把花斑豹让给他此事便过了。”
“若他执意不肯,那便是来日方长!”
姜娇儿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这玉州世子太猖狂了!”
“他竟不怕杀头说了这些话?”
“当时好多太监、侍卫都听见了,玉州郡王现在已经被带到圣上面前,玉州王正替他求情呢。”
“他说的这些话足够被砍头,只看陛下如何处置了。”
不多会儿,外头就有小太监来传话,说晚膳已备好,良王世子猎了头花斑豹回来,今晚吃豹子肉。
外头风平浪静的,陛下又特意命太监传话,点出是良王猎回的花斑豹,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姜娇儿和太监应了声,过了一会儿才带着三个孩子前去。
广袤无垠的草坪地上摆着一张张矮几,上面放着今日猎来的烤肉,再配以一些蔬菜,活脱脱一顿烤肉眼。
她着重观察了下对面几位藩王、世子的脸色,良王和世子看起来倒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同旁边的寒王有说有笑。
玉州那边就不尽人意了,文康帝虽没有追究玉州郡王,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能说出这样话来的郡王,将来也未必能成大器。
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胸无城府。
若人人都能将帝王看透,那岂不是谁都能摆布了?
玉州郡王低着头,面色发白,面前的餐食也没动。
一顿饭吃的平淡无奇,大抵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文康帝自个儿也说乏了,用完膳就散了。
姜娇儿和沈鹤寻了处无人的地儿散步、赏月,这郊外的空气就是要清新些,夜晚静谧安宁,少了勾心斗角和算计,整个人都沉浸下来。
两人围着周边逛了一圈,回去的时候看见良王带着世子进了雪王的营帐。
“说起来今日的事情倒也蹊跷,良王并无争夺之意,为何世子却不肯将一头花斑豹让出来息事宁人,好巧不巧还被陛下的人听见。”
“许是打算给雪王的。”沈鹤倒不觉着有什么奇怪。
三地本来同枝一气,互帮互助也是正常,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置,他们三地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不是。”姜娇儿摇头,“我说不上来,总感觉很奇怪,你想良、寒、雪在第一轮的比赛中与玉州打了个平局,这一点就很奇怪了。”
“良、寒都没有争夺的心思,但偏偏把良、寒凸显出来了,玉州自然是不敢对雪州下手的,但良、寒两地不过是附属,寒王不值一提,但良王是雪王一母同胞的兄弟!”
“抢了良王世子就等于打脸雪王。”
姜娇儿断断续续的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沈鹤却听明白了。
“你是说,故意的?”
姜娇儿猛点头,“先引诱再下套,打平局只是第一步,让玉州惦记上,玉州王近日来风头正盛,又是嚣张的性子,雪王与他打个平手他或许不会如何。”
“可两个不如他的,竟也和他平起平坐,心里自然就不畅快起来,所以在加赛之中故意针对寒、良两人,但寒王世子毕竟胆小懦弱,欺负他也没有任何效果。”
“良王便不同了,抢了良王手里的东西,等于让雪王难堪,三地同枝一气,雪王、良王出丑,寒王又能好到哪儿去?”
“玉州世子想一口气打三个人的脸,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沈鹤眉眼闪烁记下,“就算如你推测这般,是雪、寒、良三地设下的圈套,但陛下也息事宁人了。”
“花斑豹归给了良王世子,也没惩罚玉州世子。”
“陛下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