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怀泽吸了口气:“宁家主母的娘家不肯饶恕怀玉,主母的亲舅舅还是朝廷的枢密使,海家和宁家都得罪不起,想要保住怀玉,只能王妃出面!”
“若是王妃能替怀玉说上几句,说不定怀玉就……”
“本宫凭什么替她说话?”
姜娇儿竖起眉梢,双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她这是蓄意谋杀!你还要本宫去替她求情?”
“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要本宫如何去帮她?宁家主母丧子,本宫非但不怜惜,反而还要以身份欺压。”
“海怀泽,你觉着说得通吗?”
海怀泽垂眸:“王妃,草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可怀玉她……”
“不必说了,你这个请求本宫办不到,请回吧。”
姜娇儿撂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大厅。
海怀泽垂着头,不多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缓缓离开。
“王妃,这海怀玉这般恶毒,海怀泽竟也有脸来求您!”
姜娇儿拧起眉头,轻声道:“翠萍,你去找人打听下宁家的事情。”
“是。”
翠萍应声,即刻去办。
日落时分,翠萍才回来,喝了口茶水道:“王妃,奴婢打听清楚了,事情的确和海怀泽说的一样!”
“海怀玉那蛇蝎心肠的嫉妒宁家主母,往安胎药里下了红花,让主母小产了。”
“不过宁家的人没打算处置她。”
姜娇儿挑眉:“哦?”
“那宁家主母是知书达理的人,做不出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没有要发卖海怀玉,只是让宁家把她关在别院,日后不得出来。”
姜娇儿微微颔首:“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既没有性命之忧,就不用管了。”
“奴婢觉着,就算是要打死那海怀玉咱们也不管!且让她自食其果!”
翠萍挥动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说着。
姜娇儿莞尔,“话也不是你这般说,虽然咱们和海家撕破了脸,可他们到底还是真真正正的海家人,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海家的事儿王府多少都得沾边。”
哪怕就算她和沈鹤不出面,也总有人会把海家和王府沦为一谈。
翠萍是不懂这其中弯绕曲折的,只听姜娇儿怎么说便是。
“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给王妃养好身子,养好我们的小郡主和小郡王!”
……
翌日。
海怀泽又来了王府。
这一次来,他还特意带上了些薄礼。
沈鹤今日也在府中,便陪着她一同去见了海怀泽。
海怀泽手边的小桌上放着几个包裹好的盒子,沈鹤的目光轻扫过,不动声色问:“又是为了海怀玉来的?”
昨日的事情他已经听姜娇儿说过,不曾想,海怀泽不死心,竟又二登王府。
“王爷,王妃,怀泽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怀玉闯下大祸,日后在宁家定无好日子过,求王爷和王妃帮她一把,至少让她活着!”
海怀泽说着,双手呈上礼盒:“这是草民这些年攒下来的千年人参,王妃如今身怀六甲,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
“收回去吧。”他话还没说完,姜娇儿就摆手打断。
“本宫不会收你的东西。”
沈鹤给她倒了茶,转头道:“你以为送些东西来,之前的事就能两笔一抹?”
海怀泽垂下头:“草民知道不可能,草民只是想表达歉意。”
“你这忙,本宫和王爷都帮不上,你这礼,本宫和王爷也不能收。”
“海怀泽你回去吧,海怀玉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她既已嫁入宁家,宁家主母乃是温柔恭顺之人,做不出杀人偿命的事来。”
“日后海怀玉只是被禁足而已,衣食无忧,也算安稳此生了。”
“她只要不再扰得宁家不得安宁,以后也不会有事。”
“至于你,本宫也不想再见到你。”
姜娇儿一番话说的不留情面,海怀泽脸色青白交织,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显得极其不自然。
“草民知道了。”
海怀泽缓缓起身,长吁一口气:“草民自知从前犯下大错,不敢奢求王爷王妃原谅,但怀泽只想表明是真心认识到了错误。”
“王妃,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是上好的沉香,有宁神安眠之效。”
“王妃身怀六甲,需要好好休息,这就当是怀泽的赔礼,请王妃务必收下。”
“从今之后,怀泽会带着海家远离正源府,绝不再给王妃添麻烦。”
姜娇儿沉默许久,缓缓伸手接过。
海怀泽拱手行礼,退后三步转身离开。
“王妃,你怎么能随便收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