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几句话就挽回了局面,在场的夫人中自家丈夫不乏有武将出身的,也只有她们才能体会到武将的不易和辛苦。
“王妃说的是,若没有我们这些粗鄙的武将镇守边关,哪里得来这般安逸的日子?”
宋明珠脸色一滞,国公夫人连忙道:“王妃出手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既然大家都这般好奇,我们就打开瞧瞧,王妃不介意吧?”
姜娇儿摇头:“既是送您的礼,人前开与人后开都由您做主。”
国公夫人道了谢,吩咐人展开画轴。
画轴徐徐展开,画的是梅山前的一株梅树,按照梅树一枝一叶一花,全都照入了画中。
遒劲的每枝,一朵朵梅花或盛开或含苞待放,还有许多花骨朵儿,悄然立于枝头上。
众人看呆了眼,这梅花图竟像是活的一般,仿佛一株梅树就在眼前。
“这梅花图可真应景,今日本就是赏梅宴,王妃的送来的礼,可谓是为赏梅宴更添了一抹精彩!”
“这梅花如活了般,这画立着便像梅树在眼前,仿若已经赏梅一般。”
在场惊艳声不断,有懂得丹青的贵女,惊呼了声:“这好像是沈淮青大家的作品,冷梅图是吗?”
“就是沈淮青大家的作品,我曾有幸得见过先生画的腊梅图,画工同出一辙,这章……对!就是沈淮青大家的!”
这话一出,在场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沈淮青先生的冷梅图,那可是千金难求啊!
“王妃出手阔绰,这冷梅图当真是今日最佳贺礼了!”
“还说王妃不懂风雅?若不是了解,怎会有沈淮青大家的作品?”
这画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不对!这不是沈淮青大家的画。”
李澜儿站起来,摇摇头,“画工是极为相似,但却是一副赝品!”
李澜儿鲜少回京,可在十三岁那年的及笄宴上一鸣惊人,在半个时辰内作画一幅,赋诗一首,得了圣上赞誉,夸她为才女。
后来但凡李澜儿回京总要参加诗词宴会,但由于她不常在京中,所以只有一个江州才女的头衔。
李澜儿文采斐然,也擅长作画,所以她说这幅画是赝品,在场的众人都信了七八成。
底下顿时就议论纷纷。
“竟拿赝品来送礼,亏她拿得出手!”
“送赝品还不如什么都不送!”
“打肿脸充胖子,这下丢人现眼了!”
坐在李澜儿身侧的,是湖州县主和几位交好的世家千金,帮腔说话。
“可瞧着画的是真好,看着不像是赝品啊。”
“赝品就是赝品,县主都说了能有假?她最是擅长诗画的。”
有贵女想替姜娇儿辩驳两句,刚出口的话就被打断。
身侧的人提醒她:“王妃又如何?那可是江州王妃和江州县主,别忘了江州可是捐赠的第一藩地,每年缴纳的税银几十万两,圣上都得捧着!你敢得罪她?”
贵女欲言又止,最后缓缓垂眸。
国公夫人脸色难看,攥着画轴的手稍稍用力,想着这手里的画是假的,心头就一阵窝火!
可碍于姜娇儿的身份,她却不能发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粉饰太平,可脸颊抽搐了几下,怎么都挤不出笑来。
“不,不是赝品。”
左沁棠站出来,她身旁就是那位认出来沈淮青画作的贵女。
她是大理寺卿甄平远之女甄艳茹,大理寺卿虽然不是多高的官职,但此人酷爱收集藏书藏画,他的女儿自然也不差。
李澜儿淡淡一笑,看着甄艳茹,眼底多了几分轻蔑。
“甄姑娘,本宫是见过沈淮青先生的冷梅图的,这赝品作得堪称一绝,只不过赝品始终是赝品。”
“沈先生的章是小纂,而这章分明是大纂,不一样。”
“甄姑娘莫不是以为,本宫刻意刁难琼王妃?”
在李澜儿的引导下,大家看向那落款的章,确实是大篆雕刻。
“可我们在座的也没有多少人见过沈先生的墨宝,也不知他到底用的什么章,只听县主说得有理有据,可也……”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本宫?”
李澜儿低声呵斥,说话的左沁棠赫然住口,甄艳茹将她护在身后。
“县主,沁棠也没说错,算不得质疑县主,只是说实话罢了。”
李澜儿大怒,“放肆!”
“一个个都敢与本县主顶嘴,你们是在怀疑本县主的能力?”
李澜儿被质疑,心里愤愤不平,走到国公夫人面前,一把扯过画轴,将画轴撕成两截,丢在了地上。
“一副赝品也敢拿出来送人,当真是丢人现眼!”
“这种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国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