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让他打着为自己办事的旗号往返武家,让他跟着武家学如何种桑养蚕。
他虽然不需要亲自去做,但一定要懂得其中原理。
纺织厂建造期间,各自有各自忙碌的事情,谢翠因着招工监督纺织厂进程忙得不可开交,可也没忘了海怀芳的事情。
杨烈带着媒人送来文书和聘礼,收了聘礼,签了文书,两人的婚事就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日后往来,也不需要避讳着谁了。
两人定了亲后相处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好。
只需等海怀芳十八之后,就可选日子成亲了。
因着每次和杨烈往来,都是借着姜娇儿的由头,海怀芳往她屋里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再加上她母亲在姜娇儿手底下办事,海怀芳对她也更信任和喜欢。
来的次数多了,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熟悉起来。
月底,纺织厂初步完成,盛宏那边的货已经在南宁到正源府的路上,约摸着四五日就到了。
姜娇儿打算把货先放进仓库,等纺织厂修建好后才搬进去。
暖阁里。
芙蓉纹路窗半开,炽碎的月色透过檀色的金丝蔑帘筛进屋内,跳跃在重重烟帐之后映出女子如云的鬓角。
室内一片幽静,身着常服的沈鹤姿势放松地坐着,手搁在中间的小案几上,微眯着眼,半斜着身。
隔着一道漆嵌百宝屏风,姜娇儿正坐在案桌前头写着字。
夜色缭绕,落下最后一笔,她补充的内容便已经完成。
抻了个懒腰,姜娇儿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后腰,撩开珠帘,“忙了大半夜,竟觉着有些饿了,想吃一碗酸酸辣辣的面。”
“这会儿子只有让随风去小厨房给你做。”沈鹤轻笑,拉着她坐下来,替她轻揉着后腰。
姜娇儿摆手:“罢了,今夜就不吃了。”
缓解了腰部的酸疼之后,姜娇儿卸下钗发,准备就寝。
外头传来一阵匆促的脚步声,芙蓉纹路窗外油灯忽明忽暗的晃动,随风轻巧的声音传来。
“王妃,东厢房的人出门了。”
姜娇儿刚要躺下来,身子一怔,“这个时候出门?”
她起身拉开门,脸色倏地沉下。
沈鹤已经套上了衣服,吩咐道:“带上签了死契的下人,若有异常,定要将那地方死死围住,严防此事泄露!”
姜娇儿与沈鹤换上衣服出门,门房的小厮说朝着玉清观的方向去的。
途中有马车的痕迹,夜晚无宵禁,但出行的马车也少,大晚上朝着玉清观去的更是屈指可数。
马车到了玉清观山脚下,果然停着一辆马车,姜娇儿晃了晃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捉奸!
她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玉清观这会儿已经闭了门,定不会是朝着观内去的,玉清观的后山是空着的,姜娇儿等人跟上去后,远远瞧着有一处茅草屋。
茅草屋里头没有光亮,靠近了却能听见缠绵悱恻的嘤咛声。
夜色缭绕,那声音更是魅惑人心,沈鹤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别听,污耳。”
她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姜娇儿拽下他的手,“别闹了,赶紧做事。”
沈鹤打了个手势,小厮破门而入。
里头的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突然的声响将两人惊动,借着月色虽看不清来者何人,却能见到门口明晃晃的人影。
女子的尖叫声响起,裹紧了被子。
小厮点了灯,屋子照得透亮,海怀玉脸色惨白地看着出现的姜娇儿,死死拽着被子。
身边的男人早就吓得浑身发抖,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不关我的事!是她先勾引我的!”
海怀玉猛地侧头瞪他,男人一把将她推开,作势就想跑。
捉奸捉双,姜娇儿岂能容他跑了?
门口的侍卫堵得水泄不通,男子冲撞了几下撞不出去,跌坐在地上。
“我是楚家的人,你们不能抓我!”
“先把人带回去。”
沈鹤发了话,随风和翠萍上前挡住海怀玉,将衣服扔在她身上。
“穿上!”
海怀玉胡乱将衣服套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被翠萍和随风一人一边架上马车。
“王爷,他怎么办?”
“一并带回去。”
沈鹤冷冷地瞥了楚家公子一眼,他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惶乱避开沈鹤的视线。
楚家公子被押着上了后头的马车,因着没有太多人盯着他,半道上就跳车跑了。
沈鹤也懒得让人去追,只将海怀玉带回了王府。
祠堂里头供奉着海将军的牌位,海怀玉就跪在牌位之下。
她挺直着后背,脸上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