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桑养蚕若是在他们武家手里垄断,那整个纺织厂、成衣庄不都得依附着他们?
他们与王府的关系越密切,难道还怕赚不了钱?
武大爷与武老爷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多谢王爷、王妃提携,草民等定不负所托!”
姜娇儿满意弯唇,随风见状,立马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袋子递给武大爷。
“王妃这是……”
“这是买蚕的钱,如何种桑养蚕得靠你们自己研究,但这笔钱由本宫来出。”
二人对视了眼,齐声道:“多谢王妃。”
两人送武家老爷和大爷出了王府,四人笑着告别。
这生意谈的顺利,武家老爷和大爷都是干实事的,也因此姜娇儿才敢将最重要的环节交给他们。
衣服好不好靠布,布好不好则靠桑蚕。
姜娇儿与沈鹤携手往回走,“此事还需保密,桑蚕未养成功之前,都不能透露半分。”
“否则若被外头的人盯上,咱们这垄断的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其实外头养桑蚕的人也不少,咱们何须自己费力研究,从外找几个人教不就行了?”沈鹤疑惑不解。
姜娇儿摇了摇头,笑道:“这我自然知道,只是外面的人不可靠,可靠的还得是自己人。”
“更何况,外面的价格高,若是自己人种桑养蚕,日后买卖的价格自然要优惠些,如此一来生意也做了,好处也占了,人情也给了,一箭数雕。”
沈鹤闻言,嘴角抽了抽,扣住她的手腕,在她鼻尖轻点:“真是机灵鬼。”
……
南宁。
日头高照,府衙门前两位衙役驻守,面容肃穆。
莲莲靠近了些许,拧着帕子没敢往前,心里打着鼓琢磨着说辞,脑子里不禁浮现出盛宏那张冷脸,威严肃穆,字正腔圆同她说一些大道理。
莲莲心头有些打起了退堂鼓,正犹豫着,忽然身子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紧接着,就看到一名妇人冲到府衙门口,跪在门槛前:“求大人做主!将凶手绳之以法!”
莲莲稳住身子,看见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双臂垂下,面目全非,整张脸血糊糊的,甚至连五官都看不清,胸脯也不再上下起伏。
她吓了一跳,掩着唇躲到人群后头,很快,盛宏就带着人走了出来。
那妇人不住磕头,求他做主,说同村一孩童打死了自己的孩子,用一块大石头砸碎了他的头,她请求大人将凶手绳之以法。
她说的有理有据,仿若亲眼见到一般,周遭的百姓议论纷纷,都替她感到惋惜。
周遭围聚了许多百姓,盛宏让妇人进去,又让人找来担架将那逝去的孩子放好,用白布盖住。
接着,盛宏升堂审案。
其实案子很简单,没有多大的悬念,就是两个小孩打架闹出了人命。
通过妇人的口述了解到,动手打人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盛宏当即派人去将孩童和他的双亲带来。
那孩童来了之后,哭地上气不接下气,说他只是个孩子,他不知道会死人,他只是和逝去的孩子一同玩耍时闹了矛盾,失了手打伤了她,才闹出了人命。
孩童诚恳认错,他的双亲更是磕头求饶,请求盛宏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宽大处理。
妇人固然不依,说孩童用石头砸脑袋,作案的凶器是如此大一块石头,怎么会是失手?
她的孩子面目全非,她听见动静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气,她看见那孩童的双手握着一块大石,而那块大石上还有血迹!
他分明就是蓄意谋杀!
盛宏也派人去找了那块石头,却没找到妇人说的大石,只找到了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上面沾染了血迹。
凶手、凶器都在,证据确凿,但却不能断定孩童是蓄意谋杀。
那块巴掌大的石头不足以致命,只能说是意外。
盛宏淡淡看了妇人一眼,只道:“依照大煜朝律例,凡十三岁以下的孩童尚未有明事理的能力,若出现刑事案件,一律将按照律例十六条处理。”
“大煜朝律例十六条,赔偿原告银钱,并勒令其父母对行凶者严加看管。”
妇人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坐在地上。
“大人!他是凶手啊!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吗?”
“民妇不服啊大人!”
盛宏脸上盛满无奈,“原告,本官按照律法办事,你若不服大可上述京城,可本官告诉你,律例都是一样的,无论到了哪儿都是这个结果。”
“你若真想为了孩子好,就听本官的,拿了钱把孩子下葬吧。”
不管这孩子是故意还是意外,都只能按照大煜朝的律例办案,除非能找到妇人说的那块大石。
根据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