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忍不住问:“那你说,这能不能直接内部瓦解了这群人,要真这样,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沈鹤挑眉:“应该不能,毕竟愿意蜷缩在这里,心里肯定相信点什么。”
姜娇儿叹一声,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荒诞可笑。
为了执念,禁锢一生。
……
与此同时,忙碌了一天的赵通也回到了府里。
赵夫人早就等的心内生火,看见赵通,连忙眉耷拉眼地回来,立刻迎上去。
“老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赵通抬头,阴鸷的目光盯住她:“你又惹什么事了?”
赵通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模样,赵夫人的心直跳。
最后却“啪”一下拍桌:“赵通,你给我甩脸子?怎么,当初给你上司送钱时候眉开眼笑的,现在知道钱打哪儿来的,就给我甩脸子?”
“你个窝囊废,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拿来的钱,你那妹妹,还有你老娘,早就死了!”
“现在知道嫌我了?你一家人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这钱是怎么来的?”
“够了!”
赵通的脸立刻又软下来。
“好了夫人,你上次让我做的那些事,我不都按你的吩咐做了。”
赵夫人满眼愤恨:“若不是你无能,我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赵通长叹一声,整个人忽然就卸了力:“罢了,有什么你说就是。”
半月前,夫人带着那人来见自己的时候,他就该接受了。
赵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于是道:“沈鹤是不是跟你说,想去陈府的事了?”
赵通诧异地看一眼她:“是,不过我也没答应,不是说陈府里头可能藏着要命的东西么?”
赵夫人有些得意,今天她已经和夫人的掌柜说过了,还得了一斛金珠!
“大人吩咐了,明天你就和沈鹤说,答应了。”
赵通已然明白了,看来他这蠢妇是又“立功”了。
“我知道了。”
赵夫人有时候胆战心惊,毕竟不小心走上一条不归路,有时候却又隐隐十分快意。
毕竟赵通恨她又如何,还不得乖乖听他的。
赵夫人点点头,脸上两分得意,转身离开。
赵通却又是恨得不行,但也只能咬碎了牙齿,再和血吞下去!
沈鹤必然已经起疑,好几次,他都觉得沈鹤看出了什么!
可又能怎么样呢,左右都是必死无疑的局面了。
第二日,姜娇儿醒的的时候,沈鹤居然还没醒。
可真是太稀奇了,毕竟平时这人要么是早早离开,要么就是起床去练武了!
或许是姜娇儿的目光太过炙热,只有几息平静,很快,沈鹤醒了。
“几时了?”
姜娇儿不答,反问道:“你还有休沐的时候啊?”
说话间,沈鹤已经穿好了衣服,丫鬟们也陆续进来伺候主人洗漱。
沈鹤回头,脸上居然洋溢着不怀好意的笑:“今天在府里等个人。”
姜娇儿慢条斯理地梳发:“等人?证人?”
“不是。”沈鹤走过去接过她的梳子,一下一下地在她头上梳弄:“你不想去陈府了?”
姜娇儿回头:“我这效率挺高啊,一个晚上,事儿就成了。”
沈鹤揪住她更得意的脸:“是啊,多亏了娇娇,不过今天肯定有不少人。”
“那我们今天能拿到账本吗?”
显然,这个问题他也考虑了许久了,一阵沉默后才说道:“看情况吧,你不要轻举妄动,我来。”
姜娇儿白他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让他用嘴堵上了。
小丫鬟们“呀”一声退到门外,姜娇儿狠狠推了他一把:“呸,不要脸!”
沈鹤难得露出一副痞气模样:“哼,爷喜欢!”
俩人闹着吃完早饭,还没一炷香的时间,门房边说外面知府大人来了。
姜娇儿迅速起身:“我要扮作你的亲随,现在就去换衣服!”
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她迅速就跑回房了。
沈鹤无奈干笑一身,转过身,便又是气势凌然的征北大将军了。
赵通一见面便开门见山道:“沈将军,昨日您和下官说要再探陈府,下官回去想了想,认为此事不是不行。”
沈鹤佯装讶异:“是么?”
“是,下官思来想去,虽然是三皇子抄过一回,但那时候,大家都被地库里头的银子吸引了注意力,真有遗漏也不一定。”
沈鹤释然一笑:“赵大人,昨日本官想说的便是这个。”
赵通松了一口气,又道:“不过,因着陈府到底是大案子,到时候下官会陪同大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