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悟微微耸耸肩。
“为什么不信呢？你的情况就摆在那。总不能是你突然犯恶疾吧？我想，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月九姝“嗯嗯”的不住点头。
“我没问题的。就是她搞鬼的。”
秦知悟像哄小孩般，顺着她的话应了两声，又摸摸她的后背。
“嗯。现在的问题是，她那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月九姝低头抠了抠手，然后抬头，欲言欲止的朝他看去。
秦知悟接收信号，直接开口又问：“你是有什么想和我说吗？”
月九姝幅度很小的点了一下头，迟疑的说：“我……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你想听一下吗？”
秦知悟眸底暗芒一闪，点头。
“我想的。你愿意说吗？”
月九姝踟蹰了好一会，又斟酌了一下语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当梦说给他听。
不过，她隐瞒了自己是穿来的事情。
秦知悟听后，漆亮眸子泛着沉沉的暗波，沉默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
月九姝被看的心几乎快提到了嗓子眼，渐渐的，脖颈也觉得越来越重，终于受不住，低下头。
良久。
秦知悟终于开口说：“你是说，梦里，你死了？”
低沉的声音，藏着好似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月九姝的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仿佛下一秒就要收力捏爆一般。
心绪翻涌，复杂的找不到落点。
她顿了好一会，动作缓慢而僵硬的慢慢抬头，乌溜溜的眸子写满了各种情绪，不安、彷徨、迷茫……
“嗯，死了。”
轻轻幽幽的声音，好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般，听着空洞而虚无。
秦知悟心口一痛，难受的有种快要被溺死的感觉。
他连忙俯身，将人紧紧抱住。
肌肤相贴，温热的温度相交。
他的心才慢慢有了一点实感，不由将人抱住。
“是我回来的那天，做的梦吗？”
月九姝被他抱的太近，隐隐觉得有点疼。
但也这点疼，让她安心。
“嗯。是那天。”
秦知悟想到自己那天做的事，难怪她一开始会那么排斥自己，就是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对不起。”
嘶哑的声音里，隐约好似带了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