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郊外,一女子拼命地奔跑,眼前足足有半人高的芦苇,一眼望不到边。
“在那边,快点快点,抓住了大皇妃,咱们这辈子荣华富贵少不了!”身后传来兵士兴奋的声音。
女子惊慌失措,慌乱中摔下了山坡。
“焕……”女子趴在地上,昏迷前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一匹汗血宝马缓缓的停在女子身侧,从马背上迅速地跳下一位矫健的男子,明黄色锦袍,宽肩窄臀,容颜清绝,尤其是一双眼睛,幽暗深邃。
“到这个时候,你的心里还是他?”男子喃喃地开口,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女子的下颌。
“皇……”身后有侍卫模样的人正待出言。
“告诉他们,大皇妃已经死了!”男人缓缓地开口。
身后侍卫犹豫了一下,只得应着,前去解决围截上来的兵士。
男人将女子抱在怀里,眸光眷恋。
三日之后,城郊别苑,月色无痕,低低的喘息,极度压抑破碎的声音从女子的喉咙中缓缓溢出。
清凉如玉的身子,温滑细腻凝脂,在男人的掌心下微微颤抖。
两具交缠的身体,女人的凉,男人的滚烫,交织着,沁着薄薄的汗意,如丝绸上的珍珠般,柔柔的,寒中带暖。
良久,男人环抱住女子的身子,低声道:“若……你好美……”
女人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却没有拒绝男人的拥抱。
男子削薄的唇角缓缓的上翘,一脸的满足,再次亲吻了女人的肩膀,这才起身前去沐浴。
“大皇妃……”一位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悄悄地打开门进来,望见女子裸露颤抖的身子,惊得捂住了小嘴,强忍着不要哭出声音来。
床上的女子面无表情地仰躺着,一双手却覆盖在白皙平滑的小腹上。
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焕的唯一骨血!
十年之后。
距离天朝千里之外的小山村,太阳西斜,橘红色的光笼罩了村子,村中的房舍四处已经冒出炊烟来,偶尔传来一声牛的叫声,好一幅祥和气氛。
“打死人了!”突地,一声尖锐的喊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紧接着,一群人从山村里跑出来,一直跑到太平村外唯一与外界相接的小路上。
“这不是郝家的媳妇么!怎么躺在这里呢!”
“还有气么?可怜见的,脑袋都开瓢了!”
“快去找郝家嫂子去!”
冷萍只觉着头疼得似乎要裂开了,耳边一群人在嗡嗡的喊,她烦躁地皱眉,难道又有患者家属来闹事?这些人,真当他们医生就是泥捏的,任打任骂吗?
冷萍拼命地张开眼睛,一束阳光从屋顶泻下直晃她的眼睛,她费力地抬起手臂遮挡,却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头疼欲裂。
“萍儿,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位妇人欣喜的声音,同时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谢天谢地,老天开眼了!”
“这孩子就是命大,伤成这样还能活!”有人啧啧声道。
这孩子?冷萍直觉地想摸自己的脸,虽说最近花了几千块做美容,但是这效果也不能好到“这孩子”的水平吧?
“大夫请了吗?”又有人问道。
似乎是那妇人的声音缓缓地传来:“家里这样,哪里还有钱请大夫啊……”
冷萍终于忍住那头上的疼痛,再次张开眼睛,这一次她看了个清清楚楚,眼前是一群面黄肌瘦的“乞丐”,全都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她,而扶着她的那个女人,只是比那些“乞丐”干净一点点,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岁的年纪。
一群“乞丐”围在一起,那股味儿熏得她差点再次晕过去。
“闪开!”冷萍愤怒地大喊,可是喊出的声音却纤细柔弱,脑袋又嗡嗡的疼,更有液体从头上流到了耳根。
直觉地用手去摸,触手的是一手鲜血。
“郝家嫂子,不行啊,还在流血啊,得赶紧找大夫啊!”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句。
那妇人为难地皱眉,她这手里的确是没有什么钱,大夫怎么会来!
“娘,用这个!”突地,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子挤了进来,两手里全是黑色的糊糊,刚走进,一股浓重的骚味就扑鼻而来。
“对对,用这个!”那妇人眼睛一亮,挖了那东西就糊在了冷萍的脸上,顿时,一股骚味熏得冷萍直翻白眼。
“这混了童子尿的草灰最管用了,能止血!”不等冷萍开口询问,那孩子就得意地扬眉说道。
童子尿?冷萍本能地弯腰开始干呕,可惜胃里是空的,呕了半天,只是几口酸水而已。
“萍儿,你别嫌脏,咱们割着手啥的,都是这样治的,管用得很!”那妇人说着,眼睛在炕上溜了一眼,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可是那炕上只有一炕麦秸跟冷萍身上盖着的那半床破棉絮,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最后咬咬牙,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