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慕容静微微皱眉。
她确实是应当,了解一下这些。
毕竟,倘若想要,在朝堂之上。
与那些个奸臣们对抗。
对于这些政务,自然是要多加了解一些。
慕容静俯身,与陈锐一块,翻看起来了账册。
而陈锐的目的,也很简单。
这大乾现在,他是一点势力都没有。
慕容静不过当他是一个傀儡罢了,其目的,大概也是为了自己独掌大权,在这样的情况下,陈锐想要脱离其束缚,就必须自己,对朝政有独道之见解。
否则,就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永远受其羁绊,不得自由。
因此,翻看着账册,陈锐是一边,思考着大乾当下的困境。
从而寻找着,破解之道。
幻想着,有朝一日,大权在握,将慕容静,压倒在身上,任意的驰骋。
这边,陈锐正幻想着这些。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行,醒目至极的数目。
岁入,两千六百万两。
米麦,七百三十六万石。
“嚯!”
看到这个数字的那一刹那,陈锐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
“大乾国库的收入,还不少啊。”
“怎么,怎么会户部无钱呢?”
“哼,还用说,肯定是那些个贪官污吏们搞的鬼了。”
闻言,宛清轻咬银牙,咬牙切齿。
明显,对这些贪官污吏,是恨极了。
陈锐则呵呵笑着点头,又打量着,这宫廷之内,那华丽的摆设,与布局,和慕容静身上的珠玉之物,附和着说道。
“依我看,这恐怕不仅仅跟贪官污吏,有关系。”
“我大乾的宫廷之内,也有些奢侈过度,花费过多了。”
“你是在说本宫?”
慕容静俏脸微沉,看着陈锐。
“这倒没有,只是有感而发。”
陈锐笑着摇头,然后继续看了下去,就在这时,他翻到了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修建黄河铁索桥,花费白银一千二百万两。
“在开封修一条铁索桥,要花一千多万两?”
陈锐惊呼不已,这也就是说,一个桥就要花大乾一半的财政收入?
天哪。
这是什么桥啊?
不会是拿银子,造的桥吧?
“这个桥是李斯跟工部尚书张国维力排众议,强力推行的,先帝也只好同意了……”
慕容静说道,陈锐则是翻到了二十年前的账册,然后指着一行数字道。
“这是二十年前,洛阳修建黄河铁索桥时的花费,不过八十万两而已。”
“呵呵,不过二十年间,物价涨了十余倍,我大乾的银子,越来越不经花喽。”
“这个李斯,着实可恶,我大乾的国库,都被其给贪污了。”
宛清咬牙切齿,陈锐则表现的淡定至极,他缕缕看着,又皱眉道。
“这剩下的财政,怎么都用到了打仗上面?”
“我大乾的南疆,战事就如此之多吗?”
“越国危害南疆,只能够与他们打个不停了。”
闻言,慕容静叹息道。
陈锐点了点头,心说,这大乾真的是内忧外患啊。
或许,哪怕自己不穿越过来。
哪怕,太子不死。
大乾大抵,也撑不了多久了。
大抵,用不了多少年,便会亡国喽。
想至这里,陈锐不由的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是愈发的重了。
想要拯救,大乾的江山,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陈锐正考虑着这些,慕容静打了个哈欠,她起身道。
“本宫有些乏了,先去休憩了。”
“嗯,好好休息一下。”
陈锐点了点头,叮嘱道,慕容静身体一滞,回首看了眼陈锐。
而陈锐,则自顾自的,看着那账册。
见状,慕容静也不理会,而是朝宛清,叮嘱了一句,让其看好陈锐后,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慕容静才离开没多大一会功夫。
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有宫女通报。
“殿下,户部尚书郭允厚求见。”
“宣他进来。”
陈锐点头道,宛清有些诧异。
“他过来是干什么?”
“当然是有要事要禀奏了。”
陈锐呵呵一笑,又扫了眼宛清。
“你暂且退下。”
“我……”
宛清有些犹豫,陈锐见状,呵呵笑着起身,缓步,走到其身侧,目光凝视在了她胸前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