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昊狼子野心,空有野性而能力不足,和普通人比起来的确算得了上佳,但是只要和慕栖宸一比,就是云泥之别。
更何况,现如今慕家做主的是慕栖宸,和他慕文昊没有半分关系!
单诺低头看着床单上暗纹,仿佛与世隔绝,仿佛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完全没有关系。她只要不说话,不给反应,这件事就和她无关,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单诺和慕文昊见过,这件事她自己很清楚。不然的话……”慕栖宸顿了顿,看向单诺,“她为什么会突然闹着打胎呢?”
单诺猛的抬起头来,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憎恨的盯着慕栖宸。
她这个反应,完完全全就是印证了慕栖宸的话是真的,并且,她自己都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慕栖宸的!
“小诺……小诺,你知道?你知道那孩子是……”单松狠狠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点流了那孩子!”
“是啊,我知道……”单诺哭出来,悲凉的说,“可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以为那是慕栖宸的,我心心念念的保住他,爱护他,可结果呢?”
单诺含泪瞪着慕栖宸:“慕栖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那孽种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我有机会把他给做掉,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破坏我的机会!”
万丽婉听到这里,眼皮一跳。
儿子竟然一早就知道?
诚然,儿子不让单诺流掉孩子是儿子的不是,可这件事难道单诺自己并没有错吗?怎么能全部责怪到她儿子身上?!
万丽婉突然觉得这个准儿媳,不,很快她就不是自己的准儿媳了,她突然觉得单诺非常的陌生。
她一直以为单诺是一个善良温柔,端庄又不失俏皮的可爱晚辈,可是这样的晚辈竟然对她儿子说出了这么蛮不讲理、全是推卸责任的话来!
“单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慕栖宸看了眼单松,中年男人仿佛瞬间变老,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无力。
慕栖宸对单松的印象还不错,当年单松是实实在在帮过自己家,于是本着让单诺死个明白的心思,对她多说了几句。
慕栖宸问她:“单诺,你带着肚子来慕家的时候已经四个月,早前你在做什么?”
“我……我之前没有发现有孕,我又没有经验,不知道早孕症状。”单诺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着被单,表面冷静。
“那你在怀孕月余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帝都医院的妇产科?”慕栖宸早就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你还很碰巧的遇到了傅太太言晚晚。”
慕栖宸说“碰巧”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他在嘲讽的感觉。
他的确是在嘲讽,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么大个帝都,怎么单诺恰好就碰到了言晚晚?
“言晚晚和盛烟之间几乎没有秘密,言晚晚知道你怀孕,就等同于盛烟知道。你想刺激盛烟。”慕栖宸不给单诺狡辩的机会,把她那些藏在角落的小心思全部撕出来,公开于阳光下。
慕栖宸说:“你等过了前三个月,胎位稳定,甚至有些显怀了才来到慕家,就是为了防止我让你打掉孩子,对吧?”
单诺紧抿嘴唇,原本生产之后就身体虚弱,被这么一刺激,整个人看起来面如白纸,难看到极点,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可是她还在执拗的撑着,眼底充满了憎恨和不服气、不甘心。
万丽婉虽然不满单诺对自己儿子的态度,但是曾经对单诺也是实实在在的喜爱,现在看她这样,自己也心疼:“小诺,你这是何苦呢?你都是栖宸的未婚妻了,你怎么……怎么就做这样的傻事呢?”
这种借子逼宫、借腹上位的事情,都是外面不入流的小三或者攀龙附凤的小明星才会用的。
“傻?”
单诺擦掉眼泪,眼泪再次流出来,她对万丽婉说,“我唯一傻的,就是没有一开始搞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也没有再知道他是孽种之后及时给做掉!”
万丽婉被单诺凶狠的眼神给惊吓到,忍不住心中一颤。
单诺破罐子破摔的哭诉:“我的确是慕栖宸的未婚妻,可是你们看看!看看他有想娶我的意思吗?就算我是他慕栖宸的未婚妻,他的眼里心里也都是盛烟!但凡他分一点眼神给我,我能至于这样吗?”
“所以你就想借盛烟的手,出掉肚子里的孩子,死无对证,顺便还家伙一把盛烟,对吧?”慕栖宸冷笑着问单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触及到敏感内容,单诺瞬间冷静下来,“慕栖宸,是单诺推的我,你难道想为了给她脱罪就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你未免太偏心了!”
慕栖宸猜到单诺会不承认。
因为暗中怀孕、借子逼宫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见怪不怪,虽然令人诟病,但不算多缺德。
不过,构害他人和设计自我流产,这种事情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