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不爱哭的人。
或者说,是一个不愿意哭的人。
盛烟好强,在她看来,哭是一件懦弱且不能解决问题的事情,还浪费力气和精力。
“没哭。”盛烟不承认,“没睡好。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慕栖宸才不信。
“梦到我毁容了。”
慕栖宸意外的挑了挑眉,为了撒谎过关,竟然连这种话都舍得说?
盛烟是最在乎自己容貌的。
盛烟望着拼接地板上的印花,过了几秒,浅浅的吸了口气,对上慕栖宸的眸子。
“慕栖宸,那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慕栖宸眉心动了动,仔细打量盛烟,总觉得盛烟这样问是别有深意。
“没有么?”盛烟起身,眼底那一丁点的期待像是光一般熄灭,“没有就算了。”
“盛烟,你是因为我昨晚给上药,和我闹脾气?”慕栖宸认真且疑惑的问。
盛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顺势说:“不是闹脾气,是生气。慕少,请你以后和保持应有的距离。”
盛烟快步往楼上走,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不对。
这不是她家,是慕栖宸的家,她往她住的客房躲都没有道理。
但是她又不能出去。
出了这个门还得回来。
到时候回来更丢脸。
盛烟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寄人篱下的小动物,脖子上被拴着一根绳子,在这个屋檐下过得很憋屈,可是又出不去。
“盛烟,你给我站住!”
慕栖宸两步追上去,扣住盛烟的手腕。
他身体僵了僵,看向自己扣住盛烟的那只手,明显感觉她原本就纤细的手腕又瘦了一圈。
“怎么?”盛烟偏头回眸。
就在这时,陈姨一脸焦急匆匆走进来。
“少爷,医院出事了!单小姐情绪失控,闹着要做引流。”
盛烟大吃一惊,与此同时,感觉到慕栖宸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明显加重了力气,扣得她一阵疼。
盛烟强行抽出自己的手,忍着痛没去揉,将手警惕的背在身后,眼底一片寒凉如水。
瞧吧,还是很在乎单诺的,情绪都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