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这里,老夫人怎么办?”晚晚刚才想问的是这个。
“当然是回去了,不然她留下来看现场吗?我怕她心脏受不了。”傅司寒理所当然的说。
“你说什么混话呢!”
傅司寒嗤笑了声,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是混账话。言晚晚这么乖巧肯定不知道老太太知道自己要返回来找她的时候一副“我懂我懂”的贼兮兮的表情有多不符合老太太在外经营了几十年的端庄典雅的形象。
“那、那你的蛇毒解了吗?”晚晚的目光落到傅司寒右手的虎口处,哪里包着一块纱布。
傅司寒不满的捏着言晚晚的脸蛋,说:“傅太太,你和你男人亲昵的时候怎么问题这么多?”
“呜呜!”
她被他捏着脸不好说话,还没等挣开,男人的热吻再次袭来。
“晚晚,我一进门就知道你洗澡了,所以我也回去洗了个。”
“……”敢情他是回去做准备了?
感觉到晚晚的身体有些不适应的僵硬,傅司寒一边亲吻她,一边安抚,“宝贝,别紧张。”
事实再次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晚晚的嗓音变得沙哑,剩下为数不多的力气只能用来求饶。
然而,对于饿了几个月突然碰到肉的男人来说,这种安抚怎么够?
求饶是什么?
听不懂。
晚晚最后真想拿起床头灯砸傅司寒,奈何她没有那个力气了。
他似乎不仅是……,还有些其他的情绪在,比如没有给他准备绿豆糕而给她的小教训,比如她搬出一品苑而对她的秋后算账,再比如,在她积累了几个月不再需要隐藏的思念。
最后的最后,她忘记精神抖擞的傅司寒是因为哪句话会放过她了,好像是……她说腿疼?
晚晚摔下天坑的时候造成了脚踝扭伤和磕碰了几处淤青,但是都不严重,在医院挂了点滴后就能下路了。
但是傅司寒不敢拿她的身体冒险。
晚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时候还感觉到男人似乎捧起她的腿,还在她的脚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吻得晚晚发痒,本能的一脚踹过去,然后听到男人“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晚晚累极,也不管自己踹到了什么,缩回脚埋进被子里睡。
傅司寒拧着眉心,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如果不是看言晚晚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都想把人拉起来教训一顿。
“若踹坏了,你就只有守活寡了!”
傅司寒下床洗澡,回来时晚晚已经睡熟。
他将人捞了一把想揽入怀里,刚一碰到,半梦半醒中的人就下意识的嘟囔:“不来了……不来了……”
那声音听着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傅司寒一时间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做人了?
—————
南宫公馆。
童桐单膝跪在南宫以骁面前。
南宫以骁面容憔悴,与副人格长期斗争让他精神乏力,“你要脱离我?童桐,南宫家的爪牙从来没有活着离开的。”
“我知道。”童桐双手紧握,“可是主子,我不想再欺骗言小姐了,她越是理解、谅解我,我越愧疚。我现在依旧效忠您,但是如果可以,我以后想要效忠于她。”
厅堂一片寂静。
仿佛死亡前宁静,没呼吸一次都像是有一只手在刮着童桐的喉咙。他们这些人从小训练处对的主子的绝对的服从和尊崇,反抗主子就像是反抗神一样的困难。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的声音终于打破寂静——
“可以。”
童桐惊喜抬头,死气沉沉二十多年的眸子迸射出星光般的光彩。
南宫以骁单手摸索着脖子上挂着的玉坠,指腹感受到那个“苏”字,对童桐说:“离开南宫家,你不再拥有南宫家资源和情报网,从此以后,你为晚晚而生,为晚晚而死。”
“是!”
———
晚晚醒来已经是中午,是被傅司寒叫醒的。
“起来吃过饭再睡?”傅司寒将人扶起来,端起提前准备好温水,“喝水吗?”
晚晚脑子有些懵,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想到昨晚的疯狂,她下意识羞赧的看了眼傅司寒,接过水杯。
这一眼把傅司寒给看乐了,她如今的反应依旧像一年前两个人才在一起时一样。或许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是因为地点……
有些地点是言晚晚梗着脖子都不会答应尝试的地方。
水温正适合,晚晚喝到一边,猛的一顿。
“怎么了?”傅司寒问。
言晚晚幽怨而责备的看着傅司寒:“你昨晚没……”
“……我忘了。”一开始的确是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