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气急,说话语气有些凶。
晚晚看着他手上的,又气又急,“那你不也被咬了?如果不是因为背着我行动受限,你不会被那个稀奇古怪的蛇咬!不,应该说你根本不会带着一身伤到这里来。”
晚晚越说越急,翻出刚才的事情来,“傅司寒,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下来找我有多危险?如果你真的出了事,你奶奶怎么办?”
“我不来,你出了事,我怎么办?”傅司寒吼回去。
晚晚呆住。
“言晚晚,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啊?”傅司寒望着身躯保护下女人,又无奈又心疼,“你是我太太,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强大,不需要抵御危险。像刚才那种情况,你要挡在我前面,你让我身为男人情何以堪?”
“我不懂什么叫情何以堪。”晚晚说,她不觉得有什么是必须要男人保护女人的。
傅司寒给气笑了,“傅太太离家出走几个月有长进了啊,会耍无赖了。”
晚晚生气的撇开脸,过了两秒又转回来,捧着傅司寒被蛇咬的手问:“傅司寒,电视剧上那种用嘴吸毒……有用吗?”
“有用个屁,骗你这种笨蛋的。”傅司寒低笑了声,用没受伤的手为言晚晚拂去脸上的水珠,“不过晚晚还是很聪明,知道问我有没有用。”
傅司寒说这话,从急救箱里取出绳子,让言晚晚给他在手腕处都结个扎。
“刚才那个蛇你认得出来吗?有毒吗?”晚晚问。
傅司寒摇头,“没见过,可能是这天坑下与世隔绝的新品种。”
都没见过,更不知道有没有毒。
“都这么久了我还没有事,可能没毒,别担心。”傅司寒安慰言晚晚,“我还舍不得死。”
晚晚不理会他的骚话,没好气却又没办法生气。
傅司寒的手机亮了一下,他的手机是全防水,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雨水里使用。
是保镖发来的消息,说是雷雨造成了直升机无法空行,而地震引起了山体小面积的塌方,宋琛的人和救护人员都还在路上。
总而言之,情况堪忧。
地震加雷雨,完全让人无法行动。
雨水不停的堆积,渐渐的漫过了傅司寒的脚踝。
“喝了。”傅司寒拧开葡萄糖的盖。
“这是什么?”
“葡萄糖。”
晚晚想了一秒就意识到情况不对,“是不是救援来不了?”
“可以来,需要一点时间。”至于需要多久,谁也拿不准。
如果雷雨十分钟后就停了,那救援可能十五分钟就到。
如果雷雨要持续半小时,那么救援至少得本小时候后。
“你喝。”晚晚接过葡萄糖液袋,拇指挡住盖口,以免雨水低落下去。
傅司寒那一句“不喝”还没说出口,听到言晚晚说:“你如果不喝,我一会儿就不让你背了。你应该不想再惹我生气吧?你知道的,我这人可以很记仇。”
“言晚晚,你威胁我啊。”傅司寒扯了下嘴角,又给气笑了。
“那能威胁到你吗?”
“……威胁到了。”我怎么舍得让你生气呢?怎么愿意你的生我的气呢?
晚晚高兴的笑起来。
雨幕中,女人的笑容又美又娇。
但是傅司寒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疼,一个合格的丈夫不应该让妻子经受这样的苦。
一直淋雨,身上的擦伤也被雨水泡得开始发白。
傅司寒灌了一大口在嘴里,突然捧起言晚晚的脸色,捏着女人的下巴将嘴里的葡萄糖液全部灌过去。
“唔唔唔……”
晚晚挣扎不开,只觉得有为微甜的东西顺着喉咙滑入胃里。
“咳咳咳!”
晚晚呛到气管,一阵咳嗽,傅司寒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耐心十足。
“威胁到了,但是你还是得喝。”他道。
晚晚感到很挫败,挫败感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情绪积攒在一起。她抬头,看到雨水砸在男人的手背上,衣服上,脖子上,还有额角。
头发变成一缕一缕,发尖儿滴着水,额角的伤口已经被雨水冲得有些发白。
“傅司寒……”晚晚只剩下无力感,对他的行为不能生气,没资格生气,只有央求看着他。
傅司寒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葡萄糖液自己喝完,无奈道:“可以了吧?”
越是越来越大,不见停的征兆,期间又发生了一次小余震。
积水已经到了人的小腿高。
傅司寒背着言晚晚往前走,要往高一点的地势走,同时还要是远离岩壁的地方,以免出现落石砸人。
但天坑里面太过原始,本来就路难行,下了雨更是举步维艰。
傅司寒脸色渐渐发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