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晚!”傅司寒焦急道。
“傅司寒,你别分心!”言晚晚手里带着冷光的刀毫不犹豫的刺出去!
来人根本没想到言晚晚手里有刀,更没想到她会真的用刀。
白影红光,刀刃划过人体的皮肉,似乎还听到了那人吃痛的闷哼声。
“别分心!”晚晚再次对傅司寒道。
她说了两次“别分心”就是不敢说“别管我”,对方来了好几个人,只有一个人对付她,其他人都缠着傅司寒,显然对方的目标是傅司寒。
言晚晚自己一句“别管我”反而提醒对方用自己要挟傅司寒。
刀刃上残留的血迹不停的往下低落,言晚晚全身紧绷,严阵以待,好在刚才那人被伤的那人再也没有再出现。
缠着傅司寒的几个人动作太快,而傅司寒动作更快。
晚晚看不清到底的有几个人,只能看到针头在幽兰色的道具光下显得恶意森森。
“三哥哥!你找到线索了吗?我们在外面打开了一扇门!”外面传来苏羽洁高兴的声音。
晚晚没有回答。
一是担心自己出声会让傅司寒分散注意力,二是根本不想搭理苏羽洁。
听听这女人说的话,“三哥哥,你”,摆明了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那自己也必要回应她。
“奇怪,怎么没回应?难道是隔音的?”外面的人说。
过了一会儿,乒乒哐哐的声音渐渐消停下来。
最后,那些人一个个倒下,再也没有出现。
只剩下傅司寒一个人站在羊肠小道上,缓步向言晚晚走来,其他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人呢?”晚晚问。
“跑了。”对方显然比傅司寒熟悉这里,并且提前做足了准备,发现奈何不了傅司寒就快速撤。
“伤着没?”傅司寒握住言晚晚手里的刀柄,她神经紧绷握得太紧,他只好提醒,“晚晚,松手。”
晚晚这才警觉,血红色猛然印入眼底,惊得言晚晚降匕首丢到一边。
“哐当”一声响。
“伤着没?”傅司寒又问一遍,一边问一边快速大量言晚晚,奈何这里面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
“没有。”晚晚摇头,“你呢?没事吧?”
“你没事,我就没事。”
傅司寒将言晚晚揽入怀里,往后退了两步,抬脚狠狠一踹——
“嘭!”
道具衣柜裂开。
再一踹——
“哐当!”
衣柜彻底碎裂,两个房间接通。
“卧槽!”宁一纯吓了一跳,“……破坏道具,这得赔钱吧?”
唐权发现傅司寒脸色不对,“三哥,怎么了?”
“通讯器在谁那里?”傅司寒寒着脸问。
进来的时候老板给了一个对讲机,可以直接联系前台。
“我这里。”易恒容拿出对讲机,饶有趣味的问,“傅少这是怎么了?”
傅司寒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易恒容,没与他说话,打开对讲机,对前台道:“出事了,进来人。”
“……”对讲机里只有电流滋滋的声音。
傅司寒对着对讲机道:“说话。”
“……”依旧只有电流声。
众人眉心拧起来,看来外面也出事了。
傅司寒牵着言晚晚的手快步往外走,唐权和宁一纯立刻跟上去。
易恒容抬脚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他的未婚妻没动静,回头一看,苏羽洁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什么魔怔。
“不走么?那我不等你了。”说完,还真的往外走,多一刻也不留。
苏羽洁还沉浸在全身的寒冷中。
她刚才就站在衣柜旁边等傅司寒。然而,傅司寒踹破衣柜的时候衣柜的碎屑砸出来,砸到了她身上。
那一瞬间,那些没有什么伤害力的碎屑却像冰雹砸在她身上。
没有人一个人注意到她,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就连离开这里也没有人主动带上她,没人记得她很害怕这里,也就易恒容像喊条狗一样知会她一声。
反而是言晚晚那个恶毒的女人,那个把她拉下井还故意吓唬她的女人,那个抢了她男人以后甚至还可能抢她的……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是三哥哥拉着手走,生怕她丢了似的。
可笑!
苏羽洁只觉得全身发冷,不停地寒战,心脏和灵魂仿佛都沉浸在茫茫黑暗里,连这恐怖的环境都驱不走阴霾。
有什么彻底阴暗的东西在不断地滋生,浇灌着心底早就埋下的种子。
—
好在密室大门没有锁。
几个人顺利出来后发现店长正趴在监控屏幕的桌子上,他们的三个随队摄像师都歪歪斜斜就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