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好大的架子,竟然想法庭上约我苏家!”陈兰说完,目光在言晚晚身上转了一圈,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傅太太这是怎么了?你这当模特的腿瘸了真是可惜了。”
“不牢陈夫人挂心,我的腿还能康复,但是你女儿的事业已经没救了。”晚晚从容不迫的说,“哦,还有你,小心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陈兰从来不怕多行不义。”
她陈兰能稳坐在苏家夫人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亏心事都不做。
“苏夫人,两件事。”傅司寒没耐心像言晚晚那样说话,“第一,你,滚出国。第二,让苏羽洁把戒指还我,价值七位数的戒指足够她在牢里坐几年了。”
晚晚震惊的看向傅司寒。
他说……戒指被苏羽洁的拿走了?
所以,那个口红印是苏羽洁的?
晚晚狠狠闭上眼,觉得天大的讽刺。
“你、你说什么?”陈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司寒,“好你个傅司寒,真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有多了不得?这里是苏家!”
“给脸都不要。”傅司寒拿出手机。
陈兰看到傅司寒真的按了报警电话,瞬间慌乱,“傅司寒!”
傅司寒的手指停留在最后一个播出按钮,看陈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件事我做不得主,要等我老公和公公回来。”陈兰给佣人递了个眼神,让她去搬救兵,“而且你说我女儿偷你戒指就偷你戒指吗,你有什么证据?”
“傅司寒,你自己待这里吧,我要回去。”晚晚一秒也不想再多待,一眼都不想看到苏羽洁。
她说完,看到傅司寒眉心为蹙的看着她,用一种“你又在闹什么脾气”的眼神看她。
闹脾气?
这叫什么闹脾气?
就算是闹脾气,那她就闹了。
“傅司寒,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晚晚失望而决绝的看着他。
“你在气什么?”傅司寒浅浅的吸了口气,看不出来言晚晚是忽然失去耐心他就是傻子了。
“你不明白?我要跟你离婚。”
晚晚第一次在大庭广众有各种外人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
她真的很不想给傅司寒难堪。
但是傅司寒,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傻呢?
“离婚?”陈兰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言晚晚,你要跟他离婚?”
在陈兰心里,或者说在大多数不明就里的人心里,都是言晚晚缠着傅司寒。
“晚晚,我的答案不会变。”傅司寒脸色微寒,“既然谈不好就不谈了,你在旁边等我。”
晚晚望着不远处的小亭台,心生悲凉。
大概,她和傅司寒的矛盾早就在累积了,不仅是因为苏羽洁,因为最近这些林林总总的琐事。
还有,他们的相处方式。
傅司寒绝不允许言晚晚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她不喜欢这里,那他提高办事效率。
—
先到的是苏老爷子,同行的还有苏彦哲。
苏老爷子刚要开口寒暄,被傅司寒打住:“苏爷爷,您儿媳妇让您来给她撑腰,我是来找麻烦的,我们今天不适合寒暄。”
这是摆明了不给面子。
苏老爷子历经千帆,早练就了一副泰山压于顶而色不变的本事,点头说好。
他话音刚落,目光忽然落到轮椅上的言晚晚身上,愣在原地。
沧桑的眼眸闪了闪,望着言晚晚几度欲言又止。
“苏爷爷,您也不是第一次见我太太了。”傅司寒提醒苏老爷子,不满意苏老爷子一直盯着言晚晚看的眼神。
苏老爷子的确不是第一次见言晚晚,但上次见面的时候言晚晚化了妆,他也没仔细看,气质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根本就……
陈兰站在后面攥紧了拳头,她当然知道这老头在想些什么!
他肯定通过言晚晚想到那个死去的老太婆了!
“爸,您忘了?这位傅太太就是害我们家羽洁身败名裂的人,之前羽洁受伤就是为了救她,她倒好,联合那个叫关清酒女人算计您的宝贝孙女。瞧着傅三少今天的架势,多半也是为了这位傅太太寻仇来的。”
陈兰话里有话,苏老爷子很护短,对苏羽洁一直宠爱有加,她就特意的说明言晚晚是害了苏羽洁的人。
苏羽洁之前以泪洗面,苏老爷子心疼得不行。
“对了,苏夫人!”晚晚本没打算搭理这个女人,她很少主动撕逼,觉得撕逼这种行为很跌份。
但是陈兰显然不知道,骂她可以,计不计较看她心情,可骂她朋友,绝对让人掉一层皮!
自进来,言晚晚就没有说几句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