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的伤好了吗?”晚晚主动开口。
“嗯,上周就已经脱痂了,多谢嫂嫂关心。”苏羽洁笑盈盈的说。
苏家二伯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声,“哎哟,不说我还忘了,我们羽洁受伤是为了救你吧言小姐?怎么从头到尾的感谢也就听到你一句话,言小姐,你也忒没诚意!”
“苏二夫人觉得如何做才叫有诚意呢?”晚晚站起来,笑着问。
苏家二伯母没想好,一时间不做声。
谁能想到这么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说话会这么刚!
“苏小姐受伤我很抱歉,也很感激,期间医疗费、疗养费和后期的营养将养都由我负责,另外也准备了感谢的礼物。
苏小姐回台城的时候是带着礼物回来的,如果没记错,苏二夫人应该有收到一只玉镯,您先生的礼物是一根上好的人参,您家女儿收到的是一款限量版的包。”
在座不少人都没忍住,露出震惊的眼神,苏家上下当时几乎都有礼物,按照和苏羽洁亲疏不同而礼物分量不同,当时苏家二房还特意把礼物拿出来炫耀了一番。
言晚晚竟然连这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等人说话,晚晚继续道:“如果二夫人没收到这些话,我个人建议您可以查一查佣人是否有私吞的情况,毕竟您看着常年忙于交涉,可能没时间管理佣人。”
忙于交涉是好听的,难听点就是忙于嚼别人舌根子。
“你……”
苏二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没一点家教!”
晚晚欠了欠身,依旧微笑,“苏二夫人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哪一句不妥,您可以给我指点一二?”
苏二夫人气得只剩下深呼吸,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
这女人刚才说了些什么来着?她一句具体的都想不起来了还“指点”个屁!
苏家其她人见状,不敢再轻易对言晚晚“出手”。
瞧瞧二房的这位,这就是前车之鉴!
言晚晚这种人最难缠,她要么不说话,让你所有的攻击点都跟打在棉花上,要么就怼得你毫无招架之力,还找不出问题来!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该有的沉着吗?
晚晚这还没完。
“啊,听着苏二夫人和各位刚才的话,好像我不太配得上傅太太的身份。”
有个苏家刚入门的年轻媳妇小声的咕哝了句:“你也知道你不配!”
晚晚顺势接着说,“不知道各位心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苏二夫人,您的女儿还在上高中,不至于这么早物色女婿吧?再说,傅司寒对令媛而言,老了点吧?”
苏二夫人心里道,哪里老了?不就大个十来岁么,就傅司寒那长相那条件那地位,十来岁怎么了?她巴不得有这么个女婿呢!
然而当着苏羽洁和陈兰的面,她可不敢这么说。
苏二夫人哼一声:“我又不是为我女儿!”
晚晚问:“那就是为了苏小姐?”
苏二夫人脖子一直:“为了羽洁不行吗?羽洁和傅三自小认识,两个人情谊匪浅,要不是你横空插一脚,指不定现在的傅太太是谁呢!”
苏羽洁坐在陈兰旁边垂眸不说话,仿佛这件事是她家长辈擅作主张,她也是被动者。
晚晚懒得再跟苏二夫人胡搅蛮缠,“苏小姐,关于你的伤势,有什么后续的需要都可以跟我提。”
苏羽洁仿佛这次进入谈话,刚才那些暗枪冷箭都和她不关,“懂事”的说:“嫂嫂叫我羽洁就行了,你之前不是就叫我羽洁的吗?”
“言小姐的确是没诚意,说什么有需要告诉你,说得那些礼物和钱财资源是你出的一样,还不是傅三的。”陈兰凉飕飕来一句。
“苏夫人这话有问题,阿寒是我丈夫,他的自然就是我的。”
众人在言晚晚这里的讨不到便宜,后半场把言晚晚凉在一边,陈兰时不时刺言晚晚一下,晚晚不动声色仿佛那些含沙射影都听不懂,搞得陈兰像是唱独角戏,又尴尬又跌份。
直到一小时后,晚晚终于等来傅司寒,跟着傅司寒回住所换衣服,为接下来的宴会打扮。
“聊了些什么?”回去的路上,傅司寒问。
晚晚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慢悠悠的说,“就随便聊聊。”
“受欺负了吗?”
晚晚转过头来,抬着小下巴:“我像是受欺负的人吗?”
傅司寒捏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点头:“像啊。”
“切!”
晚晚没觉得受欺负,就觉得那群人像极了宅斗剧里的后宅妇人,有需要的时候一致对外的含沙射影,恐怕更多时候还会内部阴阳鬼气,没意思得很。
还好她没有嫁给这样的家庭,不出身在这样的家庭。
傅司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