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一阵头皮发麻,脚尖无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挪了挪。
好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偷偷溜掉……
如果不是此刻的气氛太诡异,她会注意的男人那看似冷酷的神色下,尽是波涛汹涌。
晚晚硬着头皮走过去,原本挡在她面前的几个高管很自觉地让开道路。
“……你……那个……身体怎么样了?”
“你问谁?”
傅司寒很不满意她那她干巴巴的一个“你”字。
“三哥。”晚晚看着脚尖几秒,现在不是扭捏的时候,她还是更关心他的身体,“你的伤怎么样了?”
“傅总,你受伤了?”一个高管惊讶的问。
傅司寒站姿挺拔,行走如风,工作依旧高效,在会议上把他们一群四五十岁的人训得像哭……哪里像是病人?
傅司寒向那高管敷衍的“嗯”了声,目光没从言晚晚身上移开,问她,“愣着干什么?不扶我?”
原本站在傅司寒身旁的中年高管立刻给言晚晚让位,按笑容就好像在对言晚晚说“您请!您请!”
晚晚顾不得尴尬,走到傅司寒身边,男人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随即看到女人的耳根是一片绯红。
她害羞了。
“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白医生那里看看?”晚晚问。
“去车上。”傅司寒下巴往外抬了一下,那里已经有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等着。
晚晚有点楞,“你是准备回家啦?林管家不是说你要在公司通宵吗?”说完,忍不住小声嘀咕,“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晚晚完全没想到,慈眉善目的林管家会她挖了个坑。
不来?
傅司寒眯了眯眼。
他故意泄了身上的力气,往言晚晚身后一压,将人扣入怀里。
晚晚脚下踉跄了一下,忍不住看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重!
这个动作,在其他看来就是傅司寒把那个漂亮的陌生女人给亲昵的揽入怀里。
大老板一走,一种高管压制不住八卦之心:
“姜特助,那是谁啊?”
“总裁有女朋友了?”
“我还以为总裁和姜特助你是一对儿呢,原来还是真喜欢女人的啊……”
姜彦抽了抽嘴角,“陈总,我是家里独子,以后要传宗接代的。”
周围笑成一片,心里默默的想,刚才那女人真漂亮哦!
晚晚小心翼翼的把傅司寒扶上车,她刚打开车厢内的顶灯,身后车门“砰”的一声被傅司寒反手关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一个翻覆,将她压在车座里,唇齿覆盖上来。
司机见状,十分自觉的把挡板给升起来。
傅司寒的情绪有些失控,从言晚晚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像是有一股温软带甜的泉水涌入干涸的心田里。
被那餐冷饭带来的烦躁感一扫而空,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人。
她竟然会大晚上的跑过来公司,就因为担心他的身体。
于是,所有的情绪转化为行动。
……
晚晚浑身一颤,浑浑噩噩的脑袋忽然惊醒,抓住傅司寒的手。
她终究是慢了一步,只剩下面颊爆红和无力反抗。
“傅司寒……”
晚晚声音发颤,带着害怕。
她清楚的看到傅司寒的眸色加深,像是觑视猎物的狼——这一个月的相处让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傅司寒将言晚晚用力的拥在怀里,努力平息下腹的燥热。
晚晚不敢乱动。
“三哥,如果你身体无恙,我该回去了,我只给组委会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我真的该走了!”其实根本没有限制时间,晚晚随口胡诌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无恙?”
傅司寒声音微沉,周围温度热得跟空调失效一样,晚晚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唇,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多说多错,不如闭嘴。
傅司寒没搭理言晚晚,静默的望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喊了一声司机的名字,然后吩咐:“开到那边小路,你下车。”
晚晚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向他。
……
晚晚小脸蛋上全是愤愤不平。
她觉得自己就是吃多了撑得慌。
不然为什么要放着床不躺,放着觉不睡,要来找他啊!
他精神好得看起来根本就像伤口有问题的样子!
这种男人,伤口疼死也是活该!
“三哥,现在可以让我回去了吗?”晚晚埋着脑袋,不想看他一眼。
傅司寒打电话叫了回司机,报了言晚晚住宿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