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晚没想到傅司寒会深更半夜回来。
更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深更半夜叫醒,去伺候傅司寒。
晚晚下楼梯的时候就觉得今晚的傅司寒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男人站在玄关下,身体慵懒的靠着门框,浅褐色的眸子如经水洗,气势大涨,嚣张而霸气侧漏,毫无遮掩,宛如午夜帝王。
仿佛连情绪都放大了。
直到走近,闻到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酒香才知道他这是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
“你喝醉啦?”
晚晚被酒气熏得有些晕,犹豫要不要扶他。
傅司寒眨了下眼,俯视跟前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水红色的吊带睡裙,肩头披了一件小坎肩,修长的脖子、精美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腰细如柳,胳膊白如藕。
身上甚至带着一点奶甜的香。
这是她自身的味道。
让人……食欲大涨。
如果不是因为下楼突然,傅司寒敢肯定这女人会裹得严严实实的见他。
为了钱嫁给他,嫌弃他吻她,生怕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不带结婚戒指……
傅司寒想着这些,眸色一沉,高大的身体倾身扑到言晚晚的身上,长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肩头。
“扶我上去。”
晚晚这样扶着他就像是整个被他抱在怀里,她的身体不适应的僵硬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她没怎么和男人有过这么亲昵的接触,尤其是现在傅司寒喝酒之后更是男性荷尔蒙暴涨,给人无限的危机感。
“傅、傅少,我没怎么照顾过喝醉的人,我没经验……”
喝醉?
傅司寒活了二十五年就没喝醉过,他现在依旧清醒无比。
他感觉到言晚晚身体和声音的颤抖,闲着的那只手捏起她的下巴。
呼吸凑近,声音低哑:“言晚晚,你是我太太。”
“我……”晚晚眼睛睁大,呼吸都凝固了。
“你有义务伺候我。”
晚晚的脸刷的胀红,她赶紧低下头。
希望他说的伺候是照顾,而不是……那个伺候。
傅司寒要言晚晚伺候他,其他人都不敢插手。
“少奶奶,少爷就辛苦您了。”林管家说完一句就转身回房。
晚晚有苦说不出,几天不见,一见面就是一个醉鬼!
傅司寒有一米九二,个字高,身材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重得言晚晚每走一步都费力无比,尤其是上楼梯。
她觉得她不是扶着一个活人,而是驮了一块巨石!
“傅、傅少,您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能不能自己用点力?”
你好重呀!
傅司寒垂着眸看着她被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明媚。
明明一品苑是他的地盘,他居然神经病似的让这女人住着,他自己住在外面的别墅。
他这几天心情差到极点,睡眠也差,一闭眼全都是这个不是好歹的女人对他的各种拒绝。
晚晚小心着脚下的每一步楼梯,生怕自己摔倒。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啊——”
晚晚的一声尖,脚下踩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柔软的灯光下,傅司寒忽然睁开眼,眸光里全是犀利。
他长腿两下交错,伸长手臂,栖身而上,转瞬间就将言晚晚的身体牢牢的压再栏杆上。
逃过一劫,晚晚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有十几级的楼梯,如果刚才真的滚下来,百分百会骨折流血。
晚晚正要感谢傅司寒,与此同时恼怒他竟然装醉欺负自己,侧眸一看,男人居然还是闭着眼,弓着背,脑袋耷拉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吐在她的皮肤上仿佛要燃烧了一般。
“三、三少?”
“三少?醒醒?”
晚晚推了他两下,他没有任何动静。
“真醉啦?”
“……傅司寒,你该不会故意玩我吧?”
“难道刚刚真的是碰巧?”
傅司寒闭着眼,听言晚晚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话,入夜之后她的声音有些软糯。
她以为他喝醉了,胆子都变大了,敢直呼他的名字。
傅司寒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的有点多,竟然会觉得她念他的名字是史无前例的好听。
他的左手触碰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指环,指环上有一颗钻石。
结婚戒指,她又戴上了。
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点似有若无的上扬,他立刻恢复面无表情。
一定是酒精作祟,让他的情绪失常!
傅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