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香内心十分的不屑,这算是什么饮鸩止鬼办法,但是还没办法反驳谢氏。
这裴淮明断了一条腿,又整日不务正业,不是流连烟花之地,就是混迹上京城中的各个赌坊,丢了官罢了职,这谢氏还想着拿自己儿子当香饽饽呢,真是可笑至极。
这好人家女人,谁能看上裴淮明啊 ,简直可笑。
她这婆婆真是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她这样的讨好谢氏也不过也是希望谢氏能跟公爷身边多说说,可以让裴淮明从承袭爵位罢了。
要不是这样,她才不会如此的低三下四, 要不是这样,什么谢氏不谢氏的都给她滚到一边去。
看到她她就感觉全身上下难受!
沈檀香从宁和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在春和堂折腾了半天,又在宁和伺候了谢氏半天,沈檀香早就已经累的不成样子,双腿更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心中暗骂谢氏是个老不死的!
她回到院子里,果不其裴淮明,没有在院子里。
沈檀香叫来婢女问道,“二爷可回来过?”
小婢女们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吱一声,沈檀香早就被院子中这些个琐事磨灭了耐心。说
见婢女们支支吾吾的不回话,心中的怒气便一下子升腾了起来。
“扭扭捏捏的勾引谁呢?”‘
沈檀香脸色阴冷的嘲讽道。
小婢女根本不是这样想,二少奶奶阴晴不定,二爷不不务正业,更可怕是是,二爷像是色中饿狼一般,看见个稍有姿色的丫鬟,便不管不顾将人拉到床上一顿的折磨。
更加变态是,这二爷每次让看他看小丫鬟亲他的那个瘸了腿
被说勾引了,这些小婢女们恨不得抓紧逃离这二爷的院子呢。
这如炼狱一般的院子可是谁愿意待着谁待,她们可不愿意待在这呢,每天晚上她们都会去祷老天显灵吧,将她们从炼狱中救离出去。
这便沈檀香没有了耐心,厉声说道,“问你们话呢,回话!”
小婢女们仍旧不敢说话。
沈檀香身边贴身婢女,指了指一个婢女说道,“你说!”
“二爷回来,拿着拿着”]
“拿着什么呢? 快说!”
贴身婢女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的婢子小厮们,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其实并不是院子里丫鬟们麻烦愚蠢,真实的原因是,一旦她们说了,被二爷知道了,便会被二爷欺凌折磨, 她们根本不敢说。
不说的话还能过上两天正常日子,说了就只有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在这院子里,她们见过好多姐妹衣不蔽体的裹了一张破草席子被抬出府的 。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们还没活够呢。
但是显然被点名的小婢女已经一脸灰败, 说是死,不说也是个死 ,不如清清白白离开。
“爹娘,女儿来世尽孝了!”
小婢女声嘶力竭喊道,随即哐当一下,撞死了在了院子里廊柱上。
喷涌而出的鲜血,刺激着其他婢女的眼睛,骇的她们只好连连后退!
二少奶奶沈檀香似乎是见怪不怪了
丢下一句,“晦气! 要死也不知道死远点!”
“来人! 将这碍眼的玩意儿扔到荒郊去喂狗!”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婢女更加害怕了。
“你说!”
沈檀香又点了人问道。
那被点名的小婢女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二爷,拿着太太送给哥儿和姐儿的长命百岁的金锁拿走了”
“什么?”
沈檀香牙呲目裂,这裴淮明未免也太不要脸了,现在都打主意都打哥儿姐儿身上。
她怒极反笑。
“小翠,收拾东西,带着哥儿姐儿我们回沈府,这个烂包的家,谁爱待谁待!”’
小翠哎了一声。
不一会便带着两个孩子出来,随后便出了国公府。
春和堂,宋倾城将信放在信封中交给武松松,让她安排传信给裴淮之。
裴淮之在走之前,她曾经一梦境的让他提防江南节度使曹义,依着裴淮之应是很容易意识到曹义的问题,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出其他的问题。
此时,冬梅进来对宋倾城禀告木炭生意的事情。
宋倾城坐在摇椅上,账本盖在脸上,今日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透过窗户照映射在是宋倾城的身上,带的大家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冬梅进来的时候,小声的问道,“姑娘,睡着了?”
秋月笑着摇了摇头。
宋倾城听见冬梅的询问声,伸出葱白的玉指把账本从娇颜上拿了下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