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一刻也不想在裴国公待,就算身后的谢氏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未曾回一下头。
总归失去了大家体面的不是她!
“孽障啊,孽障啊,我国公府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目无尊长,不知尊卑的孽障啊 ,我儿回来,我便让他休了你!”
宋倾城上了马车,渐渐走远,隐约还能听见谢氏的怒骂声。
嬷嬷在一旁安慰道,“姑娘莫要往心里拾,造了口业,早晚是要还的!”
“是的 ,姑娘,你别千万别往心里去,老话说了,这些个嘴贱的,死了也嘚去拔舌地狱。” 冬梅她们担心宋清晨会伤心, 接连的宽慰她。
闻言,宋倾城笑了笑,“我不生气,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气坏了不值当,而且还傻呢。!”
众人以为宋倾城是强颜欢笑,但是观其脸色,却并未有不愉的神色,这才的放心下来。、
马车,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门房见了来人,高兴的不得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笑成了大嘴猴的样子。
一边差人回府里禀告夫人,一边急忙了迎了上来。
“大姑娘!”
宋倾城自然也高兴,调侃道,“宋叔,你这样激动,我都有些害怕!”
正说着呢,便从府里传出一声温柔又带着焦急和欣喜的女声,“我的儿啊,是我的儿回来了吗?”
原来是宋氏的声音。
闻言,宋倾城如倦鸟归林扑倒谢氏的怀里,鼻尖萦绕着谢氏身上好闻的栀子香味, 让她整个人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心中的暖意熨帖的不得了。
“娘亲,蛮蛮好想您啊,好想,好想的!”
宋氏听见自己姑娘声音翁声翁气的,心中一酸,眼眶也酸,顷刻落了泪来,轻轻将宋倾城从怀里拉出来上下打量,“我的儿,是不是瘦了啊”
宋倾城撒娇的说道,“哪有。”
“夫人,大姑娘,先进府吧”。身边的人提醒。
宋氏说道,“对对,先进府,我的娇娇儿,你此番回来也不给为娘递个信儿,娘好提前给你准备好,好吃的。”
宋倾城挽着宋氏的胳膊,“明日便八月十五了,女儿想吃虾肉丁包,脆皮乳鸽,五味杏酪鹅,四鲜羹,排炙羊&34;
谢氏不免失笑,拿着食指点了她的额头,轻声细语道,“小馋鬼,在金陵是没有吃的吗”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中花厅,母女两个有唠不完的话,宋倾城虽然说祖籍在江南,但却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口味自然也早就成了北方的口味。金陵菜多清淡,多喜甜,虽然也鲜美,但是时间久了,自然也想念北方的麻辣鲜香。
“爹和兄长。怎么还没有回来?”
宋倾城把脑袋挨在宋氏的肩头,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嘀咕道。
“你爹爹和你兄长去了校场,已经差人去叫了,想来不久便回来了。”宋氏拍了拍了她是胳膊,似是突然想起来,问到,“听闻,前些时日,豪族动乱,淮之去镇压,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宋倾城半月前因为出海的原因,便与裴淮之断了联系,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裴淮之现在怎么样了。
宋氏见女儿这般,开口道是:“你和淮之闹别扭了?”
宋倾城抬起头,“哪有, 怎么会,我这么乖!”
“是谁乖啊?”
花亭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
闻言, 宋倾城弹身起来,雀跃的跑过去,“爹爹!”,见到宋将军身后的两位兄长,又喊了一声,“大兄,次兄 !”
宋将军温柔的将女儿耳前的碎发掖到耳后,声音佯装严厉,“可是真的乖?没有给淮之添麻烦?”
“爹爹!您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呢?”
“又说小孩子话,夫妻本是一体,水乳交融的关系,何来外人之说。”
宋将军嗔怪道。
“知道了!”
宋倾城撅了噘嘴。
宋家两兄弟,则是摸了摸宋倾城的脑袋。
一家人,其乐融融,一直到深夜,宋倾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与此同时深夜中,一个玄色身影,昼夜奔驰, 身上的大氅随风舞动,惊起阵阵虫鸣。
三天三夜昼夜不停,风餐露宿,终是在八月十五黎明破晓时分抵达了城门,裴淮之直接回了国公府,不料却是又扑了个空。
谢氏还没缓过神来,神色恹恹的,听见小厮来报,裴淮之回来了,便立马去了春和堂,去兴师问罪!
彼时裴淮之则是刚询问了宋倾城的去处,前往寻人。
正与母亲谢氏相遇。
谢氏只顾得自己,完全没发现星夜兼程而归的儿子身上的疲惫,人还未跟前,便已经掩了拍子, 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淮之你可终于回来,你那媳妇儿是个不懂规矩的,只知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