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向那令人不适的感觉的方向看去,入目却是空无一物。
“怎么了姑娘”,身旁的丫鬟问道。
宋倾城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想多了,“无事!走吧”
翌日,宋倾城便将银票给王淑仪送了去,王淑仪自是知道宋倾城替她谋划,现下便不动声的收下。
接连几日,李玉确实一改常态,常常来她的院子,想来这么一闹,他没有银子再胡来,夫妻面上倒是比之前和谐了 很多。
王淑仪有了银钱,也不必仰婆母和大房的鼻息,心中郁卒少了,看上去比李玉的气色还要好上很多。
那日,李玉带着伤回来,太太问他是何缘故,他却一点也不敢说是被人打的,只好将哑巴亏咽下,从那之后手头紧,也不能出去寻花问柳,倒成了衙门和国公府两点一线。在府里头待的时间长了,李国公看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见着人便要拿他与裴淮之比,言下之意便是,同样是国公府,李府事事都要比裴家矮上一大截全是赖他没有出息。
那裴范明明就是个草包,却偏偏生出了个另类的儿子裴淮之,当年不仅一举考中状元,更是年纪轻轻便进了户部,在看他这个不孝子,整天就知道钻到女人窝子里。李国公看着烟头耷拉脑的二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出口便训斥,“你看看裴家淮之,你在看看你,少腻味在女人身上能死不成”
李玉自是不敢反驳,小声嘀咕,“为何总是说我,大哥不也没什么建树吗”
“你这个不孝子说什么”, 下了台阶便想要上手。
李玉梗着脖子,看上去十分的不服气。
李国公越来他越来气,在也不愿意看他那怂样,一摔衣袖便离开了,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李玉在李国公这吃了一肚子瘪,心气不顺,晚间去了柳小娘那,在床上自是一顿歇斯底里的发泄。
柳小娘乃是扬州瘦马,哄得李玉高兴了不少,以为可以跟往常一样,可以在李玉的身上在得到什么赏赐,却没想到,伺候了李玉一夜,可以说玩的十分的花,李玉却一反常态, 丝毫没有给她什么物什的样子。而是搂着她一脸餍足的说:“爷我便知道,柳儿是最贴心的,爷我最喜欢柳儿了”
柳小娘看没有得到好处,虽然软着身子依偎在李玉的怀中,心中却却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对李玉这次没任何表示十分的不满、心知道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只是抬着头,维持恭顺谄媚的笑容,心中纵有不愿,面上还是要哄着这个男人。
李玉温香软玉在怀,心中熨帖了不少。
已是春末,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但是春季多风,珠帘被风吹的叮当作响。
室内之人却丝毫没有被打扰,书棋一脸神色复杂的撩开珠帘进入内室。
“查到了?”书房里裴淮之埋首在一摞文书,听见动静也并未抬头, 声音如冷泉敲打着石壁,却有静水流觞之感,让人摸不着底。
“回禀三爷,查到了,那两人原是黑风寨的漏网之鱼,夫人把救下改头换面成了龙门镖局,现在在通州一带倒是有些声望”
裴淮之眼神闪烁了一下,骨相极好的手指曲起,轻轻叩击面前的书案。
一声一声的清脆的敲击声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心中恐慌。
书棋停顿,心中忍不住的想,夫人这种官家小姐怎么会与土匪掺和在一块、主子不会要大义灭亲,直接拿了人交给刑部去。
“继续”,裴淮之见人言语踟蹰 ,出口提醒。
“夫人找了一对男女叫人敲了李府二公子的竹杠!还打了那二公子”。书棋前因后果又细细与裴淮之说了听。
他刚听到时也着实吃了一惊,夫人看上去柔柔弱弱,温柔贤惠的样子,怎么会做出如此胆大的事情,遑论这李二公子还是国公府的,更是朝廷命官,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逆犯上的大罪,虽然这李玉是个礼部的闲职,但到底还是朝廷命官,这要是被外人知道,怕不是还会连累了主子,想到此处,居然感觉寒气从脚底升起,这可如何是好。
“主子,那两人留不得,要不”,书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只要那两人魂归西天,到时候死无对证,也断然不会查到夫人身上。
“也不是个安分的,明明是只小狐狸,偏要在我面前装的一个猫儿一样,呵,倒有意思的很”
明明宋倾城干的是大逆不道的事,却见裴淮之丝毫不放在心上,脸上还隐约的挂着点骄傲是怎么回事。书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裴淮之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倒也卸下了心中的担心。
“那李玉不敢!,调戏了他人妹妹,做哥哥不过是教训下登徒子,既不知道他是李家公子,又不知他是朝廷命官何来殴打朝廷命官谋逆之罪呢”,她便是看准了这一点吧。
“啊?”
经裴淮之一说,书棋便全然明白了,夫人竟然有这样的谋略
裴淮之将事情从脑子过了一遍,总感觉哪里不对,宋倾城如何准确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