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有点太不裴淮之!
裴淮之的脸色越发的不好,宋倾城这才赶忙说,“没有!”
“以后小心点!”
裴淮之越发感觉自己的小妻子是个不省心的,表面看上去十分的温顺,实在内里聪明狡黠,怕是生了七窍玲珑之心。
直到日暮,落后的余晖斜斜的了屋子,裴淮之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宋倾城自是不能三番两次的赶人。
传了晚膳。
裴淮之喜清淡,宋倾城则独爱重口的吃食,尤其喜辣,前世她把裴淮之当天,刚成亲的时候,她不知道裴淮之的饮食习惯,席面上了一道他最爱吃的水煮肉片,裴淮之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她便再也没吃过自己爱吃的,都是依着裴淮之的口味,就算裴淮之不来景和堂,她也是素质是他的饮食习惯。
时至今日,宋倾城也算是活明白了,人之存世,先利己,后立人,这么简单的道理,白活了一世才活明白了。
于是桌上既有符合裴淮之胃口的清淡饮食,又有宋倾城喜欢的吃的麻辣鲜香的菜肴,楚河汉界,谁也别委屈了谁!
“少吃些辣食!”
裴淮之提醒。
“哦~”
宋倾城嘴上答应,嘴巴却实一颗没有停下的意思,夏荷最是擅长膳食,做的食物每样都让人忍不住的食指大动。
裴淮之见宋倾城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也仅仅是微微皱了眉毛,没有阻拦。
用完膳,裴淮之在东次间处理公务。宋倾城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山河百川录。
“三爷!”
宋倾城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事。
裴淮之闻言,深凝的瞳孔如幽潭看向宋倾城。
“当今陛下是不是已经忌惮我爹了”,宋倾城话刚一出,便感觉这个问题十分的愚蠢,现在将军府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何来忌惮一说,将军府落难的时候是十年后的事情,裴淮之如何知道。
一场十年之久的蓄谋已久。
果然是宋倾城此话一出,裴淮之的面色便是微变。
他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服,一手搭着座椅上的扶手,一手将手中的文书放在桌上,长指卷曲线条没来由看上去有些冷硬,只一刹眉梢眼角便已经沾染了寒霜,望向宋倾城的目光中,精光四色,眼底藏了几分探究。
不答反问道:“为何会这么说!”。
裴淮之没想到宋倾城会如此敏锐。
宋倾城知道裴淮之是个心思缜密到近乎变态的人,说是随便提起的裴淮之能信吗。
真正的原因宋倾城自然是不能说。
“盛极必衰,自古皆是,非我不信,当今明君,实在是世事难料,我只不过是有些害怕吧。”
“莫要多想!”
既然话都说开了,宋倾城便想要问个明白,“若我爹主动交出宋家军的兵符,是不是便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宋倾城喉咙一梗,声音越发的小了。
裴淮之自是不会安慰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宋家人在兵符便有用,宋家人不在,那兵符便是废物一块,与其说二十万镇国军,是听命于宋氏嫡脉,而不是兵符!”。
宋倾城的心凉了半截。
终究,裴淮之不忍心小妻子伤怀,“未来之事,还未可知,谁又说不能徐徐图之呢,再者岳父忠肝义胆,想来断然不会让英雄垂泪。”。
宋倾城看向裴淮之,这是承诺吗!
“恩”,宋倾城点点头,看了眼天色,补充道:“时候不早了,且休息吧”
裴淮之揉了揉眼角。
淡淡的说了一声,“好”
等两人收拾完毕,安静的躺在床上。
毕竟两人虽然成了亲,但还不是很,两人都是十分规矩的姿势躺在床上。
屋子太过于安静反而弄的人更加尴尬。
宋倾城身上若有若无的栀子花的香味无时无刻的充斥他的鼻腔,无端的让人感觉心猿意马,裴淮之静静合上眼睛,幸亏自由修道,这会又在心中是默默死诵了清心诀。
裴淮之的呼吸很轻,轻的几乎让宋倾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要不是那无法忽略的冷谈又强势的气场,和身上散发出的如雪松般清冽的气息,她都以为身旁睡了个死人。
宋倾城心想,这便是同床异梦吧。
思绪吩咐,慢慢的宋倾城便意识全无。
裴淮之感觉到身边人呼吸均匀,才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向那张好无暇的俏脸,红润如海棠般的唇,最后落在她不慎裸露在外边的是香肩,无限诱人,像是林见的妖精,既清纯又魅惑,惹人想要狠狠的垂爱。
裴淮之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他还不到逼迫宋倾城承欢的时候。
敦伦总该两厢情愿才是。
就在裴淮之又默念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