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阵阵冷风从吴助的身体发出，瞬间袭击了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身体都因为这冷风在瑟瑟发抖。
虽然吴臻珩低着头看资料，但是感觉他每翻一页都像有扫描枪在自己身上过一遍。入职培训结论书算上封面只有4页，全部浏览一遍也就5分钟的时间，但是杨清婉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当杨清婉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吴臻珩抬头看看她，然后缓缓的开口。
“杨清婉，入职培训测试成绩a级，因在五天的培训中表现优秀获得优秀学员。”吴臻珩平静的说完这句就停了下来，突然将手里的《启辰集团入职培训结论书》摔在了办公桌上。
隔着玻璃窗，外边的人都被吓得找理由公出或是到其他办公室暂避。只有郑海和李晓峰不敢离开。
郑海是赶上过景辰的事情，见到过吴臻珩发火的样子。事情出在他们组，里边站着的还是轮岗到自己组的新人，他很担心一会儿吴臻珩控制不住脾气把新人吓到。
李晓峰今天是第一次听说景辰被骂一下午的历史，此时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奶糖，担忧的看着玻璃门上杨清婉瘦弱的身影。
吴臻珩不止在山城分公司具有冷面阎王之称，就连在集团也是赫赫有名，那可是人见人怕，站在屋子里的杨清婉被这一声吓得眼泪憋了回去。
“a级，你的培训成绩这么高，难道只是会应试吗？照着面试登记表结果通知入职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做吗？不要看着我，回答问题。”
“不是，我当时”
“是不是已经在外边编好了十几个理由来应对我。”吴臻珩打断了杨清婉的解释。
“不是，我不是编，我想说的是事实，当时”
“我只问结果。”吴臻珩再一次冷冷的打断。
“结果是通知错了候选人，并且办理了入职手续签订了劳动合同。”杨清婉低声的回答着。
“怎么你自己也知道这错误犯得很低级吗？”吴臻珩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水杯里的水随着桌子的震动险些洒落。
“昨天他打电话来，我把两个人弄反了。”杨清婉终究是没有忍住，眼泪瞬间决堤。
吴臻珩虽然被大家称为“冷面阎王”，但是他从来没有和女士发过火，之前被他骂惨了的也只有景辰，没有第二个。
看着泪流满面的杨清婉，吴臻珩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想要去递纸巾的手，伸出去一半变成了去拿水杯。
“业务坚决不要这个员工，请问您这件事怎么解决？”吴臻珩语气突然温柔起来。
可是温柔的声音听在杨清婉的耳朵里，却是像一把尖刀，每一个字都扎心。她觉得突然的温柔语气是吴臻珩不想管这件事情了，自己会被推到业务面前“祭祀”。
“吴助，我去和他谈，与公司无关，可以了吗！”杨清婉似是用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
房间里突然的安静，等在外边的郑海心里更加的紧张，上一次李晓峰忘记给杨清婉打电话的事情还没过去，“冷面阎王”一直没有找他谈话，时间这么近，又出了类似的事情。
郑海感觉这是水逆的一个月，默默的在心里担心着这一季度的绩效，算了算，下月的海边之旅估计成为泡沫。
郑海推开吴助的办公室玻璃门，想替杨清婉解释，毕竟杨清婉现在在自己的组轮岗，自己是她的领导。
“吴助，我”郑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