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简单的寒暄之后,水芸芊对这里的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
“娘,你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水芸芊不解的看向她,总觉得这次见到娘亲之后,她支支吾吾的,似乎有心事。
“芊芊,娘现在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惊讶。”
宁婉舒仔细观察水芸芊的表情,发现她除了好奇之外什么都没有,也跟着放下来心来。
“娘,你说吧,我听着。”
水芸芊明白,现在的母亲需要的就是倾听,所以,她打算不管宁婉舒说什么都当做不在意的模样。
“芊芊,其实水至清根本不是你的父亲,镇北侯才是!”
水芸芊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怔怔地看向眼前:“娘,你在开玩笑吗?”
宁婉舒就知道水芸芊无法接受事实,但还是继续说:“其实,娘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和你说清楚了,但是当时你和我都在容辰的府上,以防隔墙有耳,娘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谁能想到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导致宁婉舒失去了和水芸芊交流的最佳机会。
不过,现在说出来也不晚。
“娘亲不会在这件事上和你说谎的,镇北侯就是你的父亲。”宁婉舒说道这里的时候神情很严肃:“如今的他被暗杀,正处在昏迷中,你想要去看看他吗?”
水芸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虽然知道宁婉舒不会在这种事上和她开玩笑,可依旧神情恍惚。
被宁婉舒牵着手离开房间的时候,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娘,这件事是真的吗?”水芸芊呆呆的望向宁婉舒的背影,手上虽然被娘亲牵着,可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这样的冲击对于现在的水芸芊来说还是太过了。
“娘不会骗你,他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宁婉舒一边走,一边把当初发生的事都和水芸芊说了。
在知道那些往事之后,水芸芊叹息一声:“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他并不打算对娘亲负责,所以抛弃了你呢。”
宁婉舒听到水芸芊的话之后淡然一笑:“你这傻孩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娘亲会跟着他过来吗?”
等到了镇北侯所在的房间,这里有着浓郁的药香味儿,和当初容辰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个人推开门,正看见丫鬟在镇北侯的房间中伺候着。
他躺在床上,身躯依旧高大伟岸,可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非常脆弱。
水芸芊也从未看到过镇北侯这个模样,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娘亲,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叫其他的大夫来帮他诊治一下?”
水芸芊其实想要把神医叫过来的,毕竟那个人一直跟在容辰的身边。
现在容辰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按时泡药浴即可,还是镇北侯这边更需要时菖蒲一些。
“并不用,镇北侯他武艺高强,虽然被暗杀,可他及时杀掉了那些过来的人,如今只是重伤昏迷,经过调养已经好了很多。”
听到宁婉舒的描述,水芸芊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娘亲不会撒谎骗她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镇北侯肯定没有事。
“夫人,今日奴婢按照大夫的说法,将镇北侯泡了药浴,他身上的那些伤是已经愈合,不过失血过多,还需要继续喝汤剂补充血气。”
丫鬟看见宁婉舒过来,等两个人的话都说完,才凑到她的身边这样说。
水芸芊观察这府上所有人对于宁婉舒的态度,发现都极为尊敬。
可见镇北侯之前就对宁婉舒很好,不然这些下仆和丫鬟也不会发自内心的对宁婉舒充满着尊敬。
“很好,我先带着小姐离开这儿。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他,千万不要出现差错,知道吗?”
实际上,在镇北侯受伤昏迷之后,整个府中全都是宁婉舒说了算。
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并不是不愿意在这里照顾镇北侯,而是实在没有时间。
等到离开镇北侯的房间,两人手中揣着暖和的汤婆子,披着保暖的狐裘披风,在游廊上慢慢的走着。
“娘亲,既然你打算让我一直住在这儿,那我能不能把在这里的消息通知容辰呢,我怕他担心。”
水芸芊明白,欧阳瑾带她过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花船上又起了火,一切的一切落在容辰眼中都会成为他担惊受怕的情景。
“不行,如今镇北侯受伤,春城已经戒严了。如果不是担心你,恐怕我都不会派欧阳瑾出去找你,而是给他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宁婉舒一口回绝了水芸芊的话,她有些无奈的说:“也不是娘亲不同意,而是现在这边事态紧急,等到全都解决之后,你再和容辰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