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消息已经确定在会金寺了,王妃,看来我们要早点去了。”容辰望向水芸芊,想看看她打算怎么说。
“后天便是冬至,神医怕是早就在会金寺内,我们应当早点过去才是。”水芸芊望了眼天色。
这几日都围在母亲身边,水芸芊从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尤其是看到母亲身上的伤势见好,身体也在药物的调理下逐渐恢复,她的心情更好了。
现在,就剩容辰的身体,若千机之毒解开,那水芸芊的一大心事又了。
容辰发现水芸芊的心情不错,笑着靠近她。
“王妃最近似乎有很开心的事情,不如说来听听?”
这几日,暗阁内一直打听神医的下落,再加上镇北侯回到京城,凌子程无法帮容辰,很多是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水芸芊也一直陪在宁婉舒的身边,两人已经好几天未曾这样闲谈了。
“神医即将找到,殿下的毒也快解开,妾身自然高兴。”
水芸芊淡淡说着,那双眼睛在容辰的身上扫过,发现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安耐住心中的焦虑和他开着玩笑:“殿下不如想想,若真的找到神医,解开千机之毒,要寻找怎样的时机对外宣称身体好转呢?”
这倒是问住了容辰,他确实还没想过这种事情。
翌日清晨,水芸芊和容辰很快来到会金寺,这里还没有开门迎接香客,但因为两人身份,主持还是见了他们二人。
“主持,听闻名震江湖的神医时菖蒲已经在寺中了,可否说明在哪个厢房中,我们好寻求一见。”
水芸芊开门见山,不愿意再拖延下去,容辰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她需要抓紧时间。
“九王妃,老衲可从未听说时菖蒲的名号,在寺中,也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人在。”
主持双手合十,目光微垂,慈眉善目的模样,让人不自觉的相信他说的话。
若水芸芊之前并未经过调查,或许就相信了他的话,但水芸芊是有确切把握的,眉头微蹙,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主持,你应该不会撒谎才是。”
“那是自然,可在寺中确实没有名叫时菖蒲之人,老衲没有诓骗九王妃和九殿下。”
他看向外面天空:“天色尚早,九王妃若是想要寻人,不如在寺中等候,若是有缘,说不定能看到。”
水芸芊有些忍耐不住了,而跟在他们身后,为了神医踪迹和容辰性命的凌子程,身形骤然一动!
“放开主持!”寺院中的武僧抄起棍棒将凌子程围在中间,而凌子程正手持长剑,斜放在主持的脖颈处。
“主持,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不愿意说出时菖蒲的下落,可九殿下此时非常需要见神医一面,人命关天,希望主持明白这并非我之本意。”
凌子程心下着急,剑锋划破主持的皮肤,一丝鲜血沾染剑刃上,吓得众武僧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主持却一副淡定的姿态,不管凌子程怎么威胁,就是不再开口。
“住手!”后方忽然传来一老人声音,气若洪钟,水芸芊和容辰看去,从后院方向走来一名老者,步履稳健,白发白须,双眼炯炯有神,精神抖擞的模样。
“我就是时菖蒲,这就是你们见我的诚意?”时菖蒲扫视一圈,视线最后锁定在容辰身上。
“神医,情非得已,还请见谅。”水芸芊此时也顾不上客气,“您恐怕也看出来了,九殿下身负顽疾,需要神医的救治。”
水芸芊没有说容辰中毒的事,可时菖蒲却对他们招招手:“既然都把我引出来了,那就不要再威胁主持了,你们跟我来吧。”
水芸芊面露喜色,下意识握住容辰的手,牵着他跟随在时菖蒲身后。
来到会金寺禅院后方的厢房内,这里是时菖蒲住的地方,里面药香阵阵,倒是和温时差不多。
坐在椅子上,时菖蒲示意容辰坐在他的对面:“我认得你,之前,我那不成器的徒儿说过你的病症。”
“看来,温时确实联系上神医过,”水芸芊在心中这样想着,不解为何温时说联系不上他。
时菖蒲似是看出水芸芊心中的疑惑,淡淡开口:“我看到了,但没有回信,那时我距离京城极远,为了他回来,不值得。”
水芸芊听到这番话,一阵无奈,可对方是神医,容辰还需要对方的救治,再怎么样水芸芊也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和对方生气的。
“愣着做什么,伸手啊!”时菖蒲的脾气不太好,但面对容辰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帮他看了身上的病症。
“千机之毒?”时菖蒲检查完毕后,摸了摸胡子:“这毒药,当初只有一份解药,不过,毒药和解药是一起的,被人拍走之后都下落不明。”
“你的意思是,给我下毒之人才有解药?”容辰收回手腕,身躯上带来的不适令他咳嗽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时菖蒲见容辰这般模样,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