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离我远点儿,你娘遭受的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姐妹啊,姐姐,求求你帮帮我吧!”
此时的水芸芊显得特别无助,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水月身上。
可水月却不想帮她,她似是想到什么,冷眼瞧着水芸芊:“你不会是怀疑,她遭受的那些都是我娘做的吧!”
水月算是知道为什么娘会说水芸芊这段时间变得强势起来,以往,她可不会去管那个快死在后院的娘!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帮娘讨回个公道!”
“公道?”水月欣赏自己新涂了豆蔻的指甲:“你娘如今在相府的地位,还用我重新和你说一遍吗?”
“她虽然是父亲用平妻礼数抬回来的,可惜,不知廉耻,被贬为妾室,被奴仆虐待,也是她应得的!”
水月的话无疑在揭水芸芊的伤疤,想到前世自己从未去见过母亲,也不知道她遭受这一切,如今说这些,颇有种亡羊补牢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想到母亲身上的伤痕,水芸芊握紧双拳,忍不住反驳:“那件事从来都没有定论,怎会是奴仆欺负我娘的缘由!”
“你还有脸说!”水月很少遇到水芸芊顶嘴,此时越看她越不顺眼:“如果不是你娘当时偷偷出去私会外男,又怎会成为妾室?这都是她自找的,你还敢来这儿为她叫屈?”
夫人见状,还在一旁做好人:“好了,你们姐妹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争吵,要以和为贵!”
那不是不相干的人,那是她娘!
是她前世和今生,都受尽了委屈的娘!
然而,同样不打算松口的还有水月:“你娘如今住的地方不还是平妻才能住的地方,父亲已经没有苛待她了,当初发生那种事,没把她赶出去都是仁至义尽,怎么,你还想去找父亲说这件事不成?”
“妹妹,你娘现在过的已经比很多人家的妾室还要好了,你不要不知好歹,如果这件事传到父亲耳中,她肯定不会有现在的待遇了!”
水月看似在为水芸芊说话,如果是之前的她,说不定就被哄骗了,真以为母亲过的很好,老老实实听水月的话不再提起此事。
可她早就不是之前的水芸芊了!
“姐姐,我相信娘对父亲的感情,她肯定做不出那种事!”
她眼神坚定,就算水月也在她的注视下收起怠慢的心思:“当初那种传闻肯定是有心人为之,想要陷害我娘和父亲,败坏父亲的名声。”
她越说越占理:“父亲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假装贬我娘为妾室,暗里依旧以平妻礼数对待我娘!”
娘被贬为妾室这件事,前世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她全部心思都在水月身上。
只想哄好了水月,才能过上好日子,对娘身上发生的一切,即便知道了,也不在乎……
水月听到她的话,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她们确实在水芸芊展示出宁婉舒吃穿用度都很不错,逢年过节,也穿着华丽的衣服和首饰出席。
这时,反倒成了水至清对宁婉舒好的借口了!
水芸芊知道她说的话站住脚,又说:“既然如此,那当时发生的事肯定有蹊跷,夫人,你得为我娘做主,重新调查此事啊!”
夫人和水月都说不出话,她们没办法跟上水芸芊想事情的速度。
“你娘当时不检点,凭什么我要帮她平……”
夫人的话说到一半儿就被水月制止了:“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再给你答复的,你先下去吧。”
水月暂时说不出反驳水芸芊的话,只能先让她离开这儿。
“真晦气,本来是质问她的,到头来,倒成了她为自己母亲诉苦了!”
水月气愤的扯着帕子,心中怎么都不舒服。
“水芸芊以前都没关注过那个贱人,是怎么知道她用的都是什么的!”
夫人也很生气,怎么想都想不到,是水芸芊的性格改变了,自己主动去看宁婉舒的!
“娘,我觉得,府中更改我送来信的人,应当不是水芸芊。”水月撇着嘴:“她这副蠢样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城府,怎么会想到模仿我字迹的事?”
夫人也觉得水月说的有道理,刚看了水芸芊的样子,和以前一样蠢。
“看来,相府内应该好好调查一番了,快点找出那个奸细,否则时间长了,还不知会出现怎样的乱子!”
如今相府中,每个人都不干净,要真的是相府里的人,还好处理。
如果是外人派来的,先不说相府后院里发生的这些事,光是水至清就足够引起她们警惕的了。
因为,如果水至清发现的话,倒霉的只会是身为主母的夫人!
夫人也为此感到头痛,每日管理府中一切都够令她劳累的,现在还要查找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