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可不吃他这一套,“是吗?”
既说不通,宁知韫也难得白费口舌,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解释道。
“若是陛下知晓,你我二人和和美美,心意相通,同心同德。”
“我和漠北兵权都在你手中,难免不会叫陛下对你心存疑虑,产生隔阂。”
“误以为你生有狼子野心,届时丢了性命。”
“所以,我故意为难你,刻意刁难你,对你冷嘲热讽,对你白眼冷观,做出尖酸刻薄之样,才能叫陛下放心。”
傅屿川听完他的忠谏之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嚣张狂妄,毫不掩饰地说。
“我本就怀有狼子野心,父皇也早知此事,何来误会一说?”
这倒叫宁知韫万万没想到,若是如此,陛下赐婚之举,岂不是为虎作伥吗?
似是看出他心中疑惑,傅屿川声音冷淡,不再染着魅意般粘腻。
“若不是你最后搬出兵符,这门婚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下旨的。”
“他还没老糊涂,分的清这其中利弊,他看来,兵符在皇子手中,天下便还是傅家的。”
“若是握在你手中,万一你哪天在师待得不高兴了,回了漠北扬旗揭竿反了呢?”
“君王皇帝嘛,疑神疑鬼,总觉得自己被人扼住咽喉。”
宁知韫愣了很久,深深地吸了口气,真挚又诚恳,低声回答,“我不会的。”
他用微凉的指尖,戳了戳宁知韫耳尖,刺刺痒痒的,让人觉得难熬难耐。
“就算你不会,父皇也会那样想,人心就是这样相互猜忌。”
“你做什么?”宁知韫用力摇了摇头,躲开他的手,气鼓鼓道:“你别摸我耳朵,难受。”
“好,不摸。”
才走了不过两步,宁知韫又停了下来,耸耸肩膀,发牢骚般抱怨道。
“后颈上有些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