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青筋,眼神变的阴戾,笑容阴恻。
只是瞬息间,就从人畜无害的幼兽,化身成了龇着獠牙的嗜血疯狼。
“听见没有?”
那双莹润的眼中浮上疯劲,“不然你也可以选择,脑袋被割下来,挂在京城楼门之上!”
宁知韫虽不明所以,但眼前情形,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好好好,我不向外人透露,宁王殿下能否先松开我这脖颈?”
“你发誓。”
“呃……咳咳……”宁知韫几乎要被掐着喘不过气儿来,血红蔓延至脸庞。
“呃……好,本将在此起誓。”
傅屿川强撑着眼皮,听见他许下承诺,意识彻底昏沉,手上泄了力,“嘭”地倒在他胸膛上,不省人事。
砸得宁知韫胸闷气短,“嘶,看着瘦弱,怎的砸在胸口上这般疼?”
空气瞬间涌进喉道之间,宁知韫被呛着咳了一阵,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背过气死了去。
他抓起傅屿川的手看了会儿,手指修长莹润,指腹间覆着薄茧,分明是双写字画画的手。
瞳眸中翻滚着浓墨,手上不自觉使了点劲儿,“可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
此人此行一举一动,皆似羸弱之人般娇弱,咳呀喘呀,不曾间歇,娇柔不堪。
可方才刹那施加于他脖子上的力道,完全不像是病弱之人,能拥有的气力。
甚至连寻常人怕也很难赶上,这皇子绝对是有点体格的,至少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
“这副娇弱的皮囊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储君之争?可储君已定,有何可争?那个位置,左右都是傅家人的。”
“难不成,你不姓傅?”
宁知韫恍惚回神,猛然松开傅屿川的手,才察觉,自己已将人手腕掐出了圈红印子。
他没有半分愧疚之心,反调侃地勾起嘴角,轻声道:“这就红了?禁不住。”
宁知韫虽是个风流军痞子,但是入睡前,还算老实本分,并未多动手脚。
有些乖张地侧窝在床榻半面,很快便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傅屿川又睁开双眼,侧头如狼似虎地盯着人家后脖颈,眸中不再是悲天悯人的温柔,而是诡计多端的谋算。
他琢磨着出了神,自言自语出了神,“靖安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