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其一生有回来过吗?自从他们踏上他国的国土,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是对我们整个民族的背叛!你知道他们的后人是怎么对付我们的吗,你知道吗?”
李贤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他们怎么对付我们的,是指倭寇吗…还是?”慧远不解,跟上李贤他们,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弄明白。
李贤一行人没有仪仗,他们轻车简从,一路北上,很快就到了金陵城。
金陵,魏国公府。
作为金陵城资格最老的勋贵,徐家在这里已经繁衍了七代,现在的当家人是徐鹏举,担任金陵守备一职,可谓位高权重。
正德皇帝和李贤在浙江的动作他已经知晓,已经有很多的官员来过魏国公府和他商量过对策,作为旧势力的代表他对正德皇帝的改革并不认同。哪怕是作为叔叔的徐光祚寄来信件劝说他支持改革,以及作为同辈徐延德获得的勋章他都不屑一顾。
“鹏举贤侄,大明正遇千载难逢之变革,陛下英明神武,我们作为中山王之后,当为陛下助力,切不可因循守旧,也不要听信谗言,枪打出头鸟。我儿的勋章你看到了吧,何不趁此良机延续中山王的荣耀。切记,切记。”
看着手中的信件,徐鹏举冷笑一声,唤来心腹,“将桌子上的勋章收起来,送还给定国公,告诉他我自有打算。”
下人领命而去,徐鹏举思索良久,然后有了决定。
“哼!我魏国公才是中山王嫡系血脉,你们二房不过是沾了太宗的光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勋章,有什么用,能再封个魏国公不成?”
……
金陵皇宫。
李贤作为总督,在这里召见了金陵城的大小官员,他当然知道这有僭越的嫌疑,不过他不在乎。
“诸位大臣,军队和经济的改革,谁同意,谁反对?”
南京六部的官员一阵懵逼,这么直接的吗?上来就开门见山。
“总督大人,你在这里召见群臣已经是僭越的大罪了。况且,军政和海禁乃是祖制,岂能轻易更改?”武将班子的首领站了出来,出言反对。
李贤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装作不认识,“你是谁?”
“吾乃中山王之后,当代魏国公,徐鹏举。”武将一脸的自豪。
“切,就你?我还以为是中山王当面呢?中山王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的后人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徐鹏举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李贤,“你敢侮辱先祖。”
“哼!跳梁小丑,来人,把这个魏国公的事迹好好的给诸位大臣念一念。”李贤朝外面喊了一声,立刻有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据查,魏国公一脉,强买强卖,强占农田,走私,漏税,数额之大,堪比国库几年的收入,肥了自己,损了国家,还有很多。”锦衣卫把主要的罪证讲了一下就告退了。
“这是污蔑,我要进京告你!”
“你没机会了。来人,把他拿下,将魏国公这一爵位革除,省得你们丢中山王的脸。查封卫国公府一切产业,将魏国公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立刻去办。”李贤简单的几句话就将与国同休的顶尖勋贵一撸到底,大明至此没有了魏国公。
“这是乱政,方士误国,方士误国。”徐鹏举被人架了出去,一脸的不服。
“总督大人莫不是要搞一言堂,要是如此,还要我等官员做什么,这官不做也罢。”说完愤然离去。
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官员挂冠离去,现在朝堂上的寥寥无几。
“真以为离了你们,国家就不运作了吗?天真!”
苏锦绣突然出现,看到李贤吃瘪,乐得直不起腰来,“咯咯咯,怎么样,糗了吧?好好修仙你不干,偏偏喜欢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别笑了,让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别到时候真出了乱子,那就真糗了。”
苏锦绣习惯性的拍李贤的肩膀,“放心吧,我办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早就安排好啦,军事,政治,经济人才早就就位了,你真以为京师大学来的只是单纯的教师啊?”
“好啦,别泄气!咱们这帮明朝的大爷们脾气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走,跟姐姐我出去逛逛。”苏锦绣见他心情不好,拉着他去逛街了。
他们出去没多久,总督府发出公告,革除魏国公爵位,查封其名下一切产业,金陵六部的重要官职全部换上了新人,离去的官员也全部被软禁,严查。公告上还提到了兵政和经济的改革。
消息一经传出,引起了轩然大波,官员们人心惶惶,老百姓,商人和军人欢呼雀跃。
两天后,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到了金陵,圣旨上对总督李贤大加褒奖,他的决定被皇帝认同,消息公布后,官员们悔之晚矣。于是,南直隶的改革正式开始。
“卖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