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睡醒,已经快到傍晚。
林秋缘还没睁眼,就听见几个陌生的声音,吓得她连忙睁开眼。
呼,原来是村长的儿子带了村民来帮忙。
林秋缘这才坐起身看几座棚屋,基本上已经搭好了。
有三座大小不一的棚屋是围起来的,她娘他们正在搬东西进去,估摸着大一点的棚屋的舅公舅婆家住的,小一点的那两座棚屋应该是他们家和外公外婆家住的。
此外,一旁还有有一座只有屋顶的棚屋,他们家的两头牛牛和山羊已经拴在了里面。
陈二舅几人还在搭一个小棚屋,在背风处,林秋缘估摸着是搭的冲凉房。
柳二舅则在编小筐子,旁边还放着一把稻草,估摸着是给毛毛在编狗窝。
“爹,你们回来了?”
卫氏刚从棚屋里头出来,就看见她公爹几人正在上坡。
林秋缘这才注意到刚刚没看见她外公舅公他们。
“回来了,只有李大家搭了棚屋,张三在村里租了一间房,他老娘身子不好,受不得风寒。他已经找了村长说要建房了,估摸着这是这几天……”
“是勒,张三兄弟租了房,就跟着我去我家等我爹了,我爹已经去帮他找人了,估计啊,你们建房还得等一段时间,不过我看你们家人多,倒是可以先帮你们把地基搭起来……”徐大郎接过话,对几人建议道。
等到日头西斜,几人才准备告辞。
何氏和陈氏连忙把准备好的糕点塞给几人,当做谢礼。
几人硬是不收,何氏陈氏硬是要送……
林秋缘觉得这场面怎么如此熟悉呢?像极了过年别的亲戚要给她红包,她爸妈上前进行极限拉扯……简直一模一样。
最终几人推脱不过,还是收下了,何氏热情地招呼他们以后再来坐坐,几人连忙应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嘴角压都压不住。
送走了几人,何氏这才招呼儿媳准备做晚食。
陈氏则拿着包药粉围着几个棚屋撒了一圈,又回到了火堆旁。
火一直在燃着的,大铁锅里的水也是热的,陈氏想了想,转头对自家嫂子商量道,“嫂子,我来做吧,你先去洗个澡,不然等下天黑了,不大看得清……让几个媳妇儿也准备着,大家洗完了正好吃饭,吃饱了再让男人些洗。”
何氏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也没推脱,卫氏在一旁把备好的衣服递过自家婆婆手上,朱氏则帮忙提了半桶热水进去,又提了一桶凉水进去,兑好水,才唤她婆婆进去洗澡。
男人们则在检查棚屋,确定棚屋的承重没问题,这才放下心坐在火堆旁歇息。
夜幕降临,男人们就这火光,简单冲洗干净,晚上不用守夜,一家人总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林秋缘在竹床上悠悠转醒,空气中弥漫着湿润而清新的气息,混合着竹叶的淡香和泥土的芬芳,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感受那份来自大自然的纯净与安宁。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悠远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却更添几分生机与和谐。
透过棚屋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正慢慢亮起来。
林秋缘看了看一旁,爹娘已经不在屋内,只有还在熟睡的冬至和夏至。昨儿天太黑,她根本没看清棚屋内部是什么样,只记得不是很大就是了。
林秋缘环视四周,棚屋内确实不大,就一张架起来的竹床,约摸有个两米多宽两米多长。
地上也用竹子铺上打了个底,避免过于潮湿。东西都堆在床底和角落,除了床外,刚好留了个开门的宽度。
她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踩到竹子上,会有轻微的响声,快步走到了门口,吱呀一声打开了竹门,光线透过薄雾,柔和地洒在脸上,带来一丝丝暖意,驱散了冬日早晨的寒意。
“乖乖,你醒啦?可要尿尿?”
何氏正在烧水,听见门吱呀一声,闻声看过去,就看见甥外孙女从门内伸出一张小脸,一脸睡懵了的样子,没忍住笑出来。
“舅婆早~我爹我娘呢?”正在晒太阳的林秋缘心情十分舒畅,这种好心情从前儿一直延续到现在,不由得带出了几分笑意在脸上,又想到了床上没有她爹,连忙问道。
“你爹啊,你娘扶他方便去了,就在那边,诺,乖乖你看,他们回来了。”何氏伸手指向茅房的方向,刚好看见二人从背风处上来。
“爹~娘~”
林秋缘兴高采烈地像个小炮仗就冲了过去,又想到她爹受伤的腿,连忙紧急刹住车。
“可是要尿尿?娘先扶你爹去坐着,就来带你去。”
柳芸娘和林守义都被女儿脸上都笑容感染了,不由得语气都轻柔了几分。
林秋缘老老实实点头,听说她舅舅们开始挖了个大坑当茅厕,要是她自己一个人去,重心不稳,栽进茅坑可要不得!
解决了生理大事,林秋缘被她娘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