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胡三娘这么多年给我周家生下一儿一女,这四十两银子我们周家给了。”周婆子咬牙切齿说道。
胡婆子冷笑,她还能不知道周婆子这性子?这么大方前头肯定有更大的甜头等着她,现在周婆子同意,胡婆子可就不是那么情愿了。
“算了,这件事是我胡家太过,这休书总归要两人都到场。三娘现在回不来,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到时候她要是不愿意回胡家,大不了大壮跟着搬出周家村就是了,一家人住一起和和美美的岂不乐呵。”
周大壮听的眉头拧的死紧,跟胡三娘在外面住?就她那黑黢黢体格子大的样子?没有一点小鸟依人的感觉,跟胡三娘一起住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他打心底拒绝。
怎么看还是翠翠好,比胡三娘好看不说,身材也好,说话细声细语的,小鸟依人的感觉让他很是受用。再一对比胡三娘,周大壮觉得还不如让他去死。
“不行!我就一个娘,出去住像什么话?不行!绝对不行。”
想都不想周大壮就拒绝了。
“那你就等着,等三娘回来再说!”胡婆子抬着脸冷冷看着周大壮。
“你们不要太得寸进尺,钱我们周家愿意出,你们还想怎么样?”
胡婆子老神在在看了他一眼,当初相看这个姑爷一脸老实相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倒好巧舌如簧,真是看不出这老实人也有一肚子坏水。
她偏不如周家的意,四十两而已又不是四百两。
胡家扬长而去,一场闹剧就此作罢。周家气的跳脚,周大金因怕胡家和刘家人多势众老老实实给了银钱,刘家也没太过分。
他们现在都只想破财消灾,周大金在一边擦着冷汗,还好他当初相看的不是胡三娘要不然今日这难看的局面就是他家了。看周大壮这样,日后怕是有得头疼了。
沈珍珠刚到村部闹剧刚散,她脸色沉重对着周老根说道,“村长,麻烦你帮我将这些人的家人找来,我有事相商。”
周老根看了一眼那名单,这都是去后山的那些半大孩子多,周老根很识趣没有多问。看沈珍珠脸色不是很好,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最近的周家村不知道怎么了,坏的都掺和一起了,搅的人心烦。
沈珍珠刚到一会沈嬷嬷让人抬进来十几个大箱子,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淑人,您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老汉说道。
他有点摸不清头脑,淑人有事找他们,他们一群泥腿子有什么事情能跟淑人谈上交情的?老汉有点想不通。
沈珍珠站起来先对众人鞠了个躬,表情悲苦对着众人说道,“这位叔伯,我叫你们来确有事,这件事是我周家对不起你们。”
沈珍珠这一出把众人吓的够呛,“淑人,不可不可。即便淑人有错我们也担不起您如此大礼,万万不可啊,淑人。折煞我等了。”
“您有什么事情就说,我们能承受的起。”
沈珍珠的这么严肃,众人也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好事。
她斟酌再三开口,“后山发生了泥石流,人和兔子都被埋了个干净。我让护卫队去挖,奈何坍塌地方太多,地势险峻实在无法开展挖掘,需要等到开春。”
“什么!”
“泥石流,是山塌了吗?”
“那我儿子是不是回不来了!”
“天呐,这日子刚好过一点老天怎么就这么不长眼!”
“我的儿啊!我们家到现在就只剩下这一个独苗苗,这是要我们老周家绝后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山塌了,是不是人为的。”
“后山一向稳固的很,怎么突然就”
人群里有人开始哭的撕心裂肺,有人无动于衷,更有激动的晕厥。
沈珍珠看着这群人内心百感交集,特别是阿树的妹妹蹲在角落里泪流满面,她的哥哥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关心她了。
等这群人发泄够了情绪沈珍珠忍着悲痛对他们说,“你们放心,这件事是我周家的错,只要是在后山出事的人每人按五百两一个人补贴。我周家承诺你们日后要是有任何难处,只要在我周家范围内我一定帮衬。”
“淑人,我知道这件事情怨怪不了你。老汉我家里三个儿子,我的大儿子就是想淑人这样,给镇子上的地主老爷做事,也是下雪的事情屋子塌了,我大儿被压在底下找到时已经快不行了。”
“那地主却仅仅拿了三十两银子打发我们,这点钱给我儿看病都不够,我大儿就是这样不愿意拖累我们最后跳了河。二儿子逃荒路上走散到现在也没个信,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最后一个小儿子现在也出了事。真不知道我们周家是怎么了,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比起那地主淑人所做的让老头子我心里宽慰,五百两对于淑人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老两口来说也算有点倚靠。老伯是我周家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