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一脸苦涩继续说道,“刘家见我也有诚意当日说好当时说好十两嫁妆带回来五两家两床被褥,三个樟木箱子就行。其他的就当给是我给刘二金父母养女儿不易的辛苦钱。哪知道这刘家前头答应好好的,到了成亲那日我家酒都摆好了,刘家突然变脸,逼着我硬是添了五两银子的聘礼。
我原本是不妥协,奈何我父母年纪大了,这酒都摆好客人都入门等着新妇进门。我们一家子都等着,刘家挑这个时候变脸,我不答应都不行。刘家就这样逼着我,当日我没有钱我还是找了李司会借的。李司会说已经找村子里借了一笔银子,前头的没还就不能再借第二次。他见我是个实诚人,说他个人借我这笔银子。我这才把刘二金娶进家门,本以为此事就此罢了。只要刘二金能好好孝顺我爹娘,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奈何那刘二金是个厉害的主,起初我以为她只是在家娇养惯了,得慢慢来。那时候眼看着成亲都两个月,刘二金愣是厨房都没下过一次,我上完工回家不仅还要给她做饭吃,就连家里的家务活都是我娘一手包办。我娘逃荒时身体就落下了毛病,走路腿脚都不利索,哪能做哪些家务活。平日里都是我跟我爹两人做,我娶刘二金回来就是为了照顾我娘,现在倒好反过来了。
她刘二金在家就是一个祖宗,要吃好的喝好的,那稍有不如意她就回家叫她几个哥哥上门威胁我,走的时候还在我家搜刮一番,值点钱的都拿走跟那土匪有啥区别?
我是一忍再忍啊,奈何我家我就一个男丁我打也打不过,说出去那也不好听。我爹娘为了那面子是一忍再忍,事到如今我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那刘家人平日里在村子里见人都是一副笑脸,实在看不住骨子里是这样的品性,也怪我自己识人不清。
我是敢怒不敢言,我今日若是休了刘二金刘家人少不得要上门闹腾一番。我实在怕我娘受不住这番闹腾,望村长能为我主做让那刘家人不要再来打扰我家人就行了,往日种种我也不想再追究,刘二金也受到应有的惩罚。”
许忠说完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可见这些事情憋在心底久了,说出来对他自己也是一种解脱。
许忠的话对人群造成一阵不小的骚动。
“天呐,那刘二金命可真好,就这样还不本本分分过好日子。十五两银子加一头小牛仔,十两被褥两床,三个樟木箱子,现在村子里姑娘出嫁有这个条件的可不算多。”
“要我说这许家可真是大手笔,上回我去头牯市场看了,那一头小牛仔足足八两银子呢。这还不能下地干活,少不得得养上两年才能下地。这么说来许家给刘家最少有二十八两银子了!”
“不止呢,你没听许忠说还有两床十斤的被褥,三个樟木箱子。三个樟木箱子加两床被褥少不得二两银子去了。”
。“那照你这么说,许家可是足足花了三十两银子!”那人一脸惊叹,那可不是三两银子,足足三十两啊!
“那村子里一个二进宅院加地皮才三十两,刘家可真敢开口要。”
“主要是许家有这底蕴,许家两父子干活可是一把好手。我那时候就纳闷呢,这许家两父子没日没夜的干,到头来那屋子还是破破烂烂的,这许忠也不见得吃点好的,穿点好的。我还以为是许家小家子气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呢,没想到这钱全进了刘家的门。”
“是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那时候许家修屋子我家的可是去帮过忙。可不就是在刘二金嫁入许家后不久,许久就起了五间大瓦房。”
“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这样,这刘家平日里看着没啥,还真还不出来是这样的品性。那日后我可要离她家远点才行,我家可没许家有钱。”
“你们这是住的远那都不知道,那刘家一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刘老婆子也是出了名的难缠。以前在村子里也是爱占小便宜的性子,这到了周家村来整个人都改了,我们都当时她一家性子改过来。敢情不是改过来了,是找了许家吸许家的血。”
“对对对,这事儿我知道。我相信许家小子说的没错,刘家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村子住了几十年谁还不知道他家是什么德行!挨得近的都不愿意跟他家走动。”
“这刘家也好意思说刘二金这个懒货是她家的宝,怕是个活宝吧。我记着那时候刘二金在刘家可没少被磋磨,啥活都要干,吃得少不说,还穿不好。就这样还死性不改呢,这要是换做我嫁出去是能不来往就不来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许家对刘二金又不是不好,这远离了许家按理说刘二金应该高兴,怎么这反倒是懒的没边了。”
“要是我家女儿嫁这样的人家我做梦都要笑醒哦,做点家务活就行都不用出去上工的,许忠每个月工钱老老实实上交,放着这样舒心的日子不过,刘二金一天天想啥呢?”
“贱骨头呗,被磋磨这么多年,突然嫁进许家被当成宝,可现了原型。”
“以前我就住刘家不远,平日里他家为了点小事可没少吵吵闹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