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皇室中人,如此视人命为草芥!”
孟安国气笑了,怪不得啊!
那些百姓总说咱们沆瀣一气,有你这种人在外为非作乱,也难怪百姓对咱们失望至极!
景帝闭了闭眼,听着赵皇叔的怒气,他不免摇头。
他起初以为赵皇叔不过贪了些,只要不过分能忍便忍。毕竟小时候姓赵的曾真心实意护他数年,对赵皇叔他还是有着一份情宜在。
可随着时间推移。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皇叔已经变得如此面目可憎的模样。
景帝回想曾经小时候那个翩翩少年郎教他读书,教他明理。可如今这一切在皇权的加持下终究变了味。
是他错了。
不该眷念过往情宜,应该在他最开始提出无理要求时就该制止,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下才把赵皇叔的胃口养的如此大。
“你对朕所怨只怕不止这些吧?”景帝平静的问。
赵皇叔哈哈大笑,随后恶狠狠道,“当然不止!”
“陛下可还记得本王曾经开了一家福味楼,真是托陛下的福最后弄的关门大吉。”
“有时候本王就在想,你是不是克本王呢?怎么自打你登基后本王干啥啥不顺?不论是开酒楼还是开赌场,开青楼,没有一样是以好结果收场的。”
赵皇叔那副嘴脸听的众人破口大骂。
“姓赵的你还好意思提?”
“开酒楼你看看你卖的什么东西?人都给你吃死,京兆府前去搜查你们那后厨连狗见了都摇头。恶臭扑鼻,就这样的臭不可闻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卖?”
“那赌场因为什么倒闭你还不清楚?只要人进去不输得倾家荡产都不能出那个门,百姓不想赌拿着刀逼着百姓赌。输得连家都没有,卖儿卖女给你们抵债?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这反应够快啊,赌场刚开青楼就紧着起来了。那些被你强要来的小姑娘就被安排在里面接客,那最小的不过十来岁。那些少年被你当做奴隶发卖,就这样你还有脸说出来?简直禽兽不如!”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此行径你怎能下得去手?”
赵皇叔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样子颇为坦然。
“那些个贱民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能有什么作用?本王不过是让他们少吃些为陛下解决烦恼,陛下不但不夸本王,还如此打本王的脸。是何理由?”
“为了一群贱民陛下如此折辱本王,本王心中怎能不怨?这些都是陛下咎由自取,怎能怪在老臣身上?”
这番话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姓赵的到底长没长心?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丧心病狂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了。
简直猪狗不如啊!
竟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对,这想法何其可怕。
这样的人若是真的身居高位,那大景朝还能有一处完好之地?岂不是给这姓赵的嚯嚯的寸草不生?
“赵皇叔说的好!”王大人拍着手走出来称赞一句。
“姓王的!”
“你竟然投靠了三皇子?”
“你家庶女不是和魏家结亲?你这墙头草竟然两边倒?”
魏玉林看向此人,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好似早就知晓此事一般。
“投靠?刘大人说错了,我不过是从心罢了,在朝中待了数年如今不过堪堪四品。这么些年我自问不贪不腐,尽职尽责。可这官位纹丝不动,这可不耐本大人,全都是你们给逼的。”
“不贪不腐?”
“你怕不是不贪,而是没本事贪吧,平日里为人懒散不已,一些该你处理的内务你是能拖则拖,拖到最后敷衍了事。就你这样还敢说尽职尽责?何其可笑!”
“你真当陛下是傻子吗?你心里是个什么样,陛下能不明白?没摘除你乌纱帽你就自求多福吧,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王大人哼了一声,“为了那么一点俸禄,每日做牛做马?当我是个傻子?”
“王大人说的对。”
又一道声音响起,所有人抬头看去只见平日里独来独往的钟有为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姓钟的你不是一直中立两边都不沾的吗?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三皇子的走狗?”
钟大人不屑的眼光扫过众人。
“什么中立,本大人一直就和三皇子站在同一阵营,不过是你们眼瞎罢了。”
景帝坐在上边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好啊!
钟有为藏的够深,今日若不是他主动站出来只怕自己还不能发觉,果然这群人是早有预谋。
赵意佐走过去朝他行了一礼,“钟叔有心了,待本王登基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钟有为摇头,“殿下知道,臣要的不是这些虚名。”
赵意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