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想到这个问题,李盼山也想到了。
“你为何那么肯定你们的钱就是这群人偷的?”李盼山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根生道。
“肯定是他们,除了他们这几天家里就没来过外人!”
他的嗓门大,这话一字不落传进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你少血口喷人了,你一农民家中能有多少资产?也值得小爷我去偷?”杜伯山可是气的不轻。
“你不偷不代表别人没偷。”李根生脸红脖子粗道。
“最近周家村就只来了你们这群外人,你们一来钱就丢了,不是你们偷的那是谁偷的?”
李根生打心底觉得周家村是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人,想来想去问题就出在这群大夫身上。
李盼山看着李根生这个憨货,真是脑子简单,说话也直白,为此得罪很多人也不自知,今天这出只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为的就是让李根生把这群大夫都得罪透了,让李根生在村子里寸步难行。
真是想不到周家村还有这样的能人,可惜就是没用在正道上。
李盼山的目光在人群里来回扫视,他在想到底是谁这么恨李根生,就这么不想让他好过。
“行了,别吵了!”周老根大吼一声,让李根生闭嘴。
“李根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日后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再说人家好歹也是大夫,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无凭无据,张口闭口就是污言秽语的……”
李根生一听这话如同被踩了雷区的猫,大声道,“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想包庇这群人是吧?我们底层人想谈个公道都难!三子说的果然没错!”
李盼山耳朵很尖,一下就听见这个名了。
“三子?”
李盼山内心疑惑,这三子也是个不着调的主,以前就混混度日,如今就是上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李根生怎么和这三子走的近了?
李根生的话带有歧义,欲说不说的让人猜忌,沈珍珠听着极为不舒服。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村长有心包庇这群大夫?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你讨不到公道?”
“难道不是吗?”李根生气的双手捏紧了拳头。
沈珍珠冷冷看着他,不想再和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争论,省的自己也变成个傻子。
“这次丢钱的人有几家?都站出来我看看。”沈珍珠道。
人群里一下走出来好几个,有意思的是这些人平日里干活都和李根生在一个组,平常关系也好的很。
“都丢了多少钱?在哪丢的?”沈珍珠道。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道,“恭人,咱们的钱都是放在家里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就是去找的时候就没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没看见,一共有五两银子。”
“我也是一样,不过银子只有一两半。”
“我家的钱前天还在么,昨天我没看,今天再去看,钱就不见了,一共二两不到。”
几人回想一下对着沈珍珠道。
几两银子对沈珍珠来说的确是不多,可这些钱是这群人做工一个月的工钱。
丢钱的人都六个加上李根生是七个!且数目都不低于一两,所有总额加起来接近快二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当然丢的最多的就是李根生,他一个人就有十两出头,辛辛苦苦存了很久,就打算等这次河堤修好了以后打算把屋子推了重新翻修,如今什么都泡汤了,他怎么能不怒!
他怒不可解!
“报官吧!”沈珍珠停顿了一下道。
“这丢钱的也不是一家两家,加上金额不小,已经构成报官的条件!”
她说话也不迟疑,开口对影二道,“去把驴车套上,咱们去一趟镇子上。”
“报官?”
李根生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对,报官!”
“你不是要把钱追回来吗?报官是最稳妥的办法。”沈珍珠道。
“我同意,只要周农恭人能帮我把钱追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干!”
李根生如同找到主心骨一样。
“走吧,正好小爷我这骂名也背够了,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把这种事栽赃到小爷我的头上。”杜伯山声音不小道。
影二赶来驴车,一群人坐在车上快速朝玉山镇而去。
县衙。
李根生上前击鼓,没多久孟怀远就升堂了。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李根生如倒豆子般把事情倒了个干干净净,听的孟怀远是一愣一愣。
孟怀远没想到世上还有李根生这么蠢得,这不是把人给得罪光了吗?况且得罪的还是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心里吐槽归吐槽,但省起案来可不马虎。
李根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