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如同昨日一般,周祥依旧拿着一份名单道。
“点到名的进行下一项考核,没点到的可以直接回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即就有人不干了,他们好好的堂不坐跑到周家村来,周家村竟然还拒之门外?是何道理?
“我不服,凭什么让咱们回去?总得给个理由吧?”
被淘汰的一群人开始在门口闹起事来,这嘴角活像市井妇人撒泼的样子,看着就有几分滑稽。
周祥一看事情越闹越大了,赶紧让人把民兵队长鲁砺锋请过来维持治安。
“我说小伙子,你这不清不楚就让人回去总得给个说法吧,不然这群人怕是心口不一,万一出去胡说八道一番恐对周农恭人名声不好。”
周祥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立马去了周家,刚好碰见周甜甜从里面走出来。
“祥子哥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周甜甜道。
周祥把事情一说,周甜甜一个冷笑道,“这事不用通知恭人了,我随你去看看。”
“真是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让他们体面的离开还不领情,竟然还敢在此闹事,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周祥看着周甜甜这模样有点心悸,他怎么感觉甜甜和周农恭人待久了,这脾气也见长啊,以前那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语的周甜甜去哪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此闹事,站出来老娘看看!”周甜甜走近一声厉喝道。
“是我!”
“还有我!”
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人,满脸不屑道,“周家村难道就没有主事的人了吗?叫个黄毛丫头出来,简直是笑话。”
“无名小辈,名都不敢报上来,还敢嘲笑于我,简直可笑!”
“在下源安堂朱忆安!”
“在下和安堂何志平!”
周甜甜一听这名就笑了,昨天把她气的半死的那个人不就是此二人?如今还敢闹事,简直可笑,两个害群之马,半点医术都不懂,还敢打着坐堂大夫的名声在此大言不惭,看她怎么整治这两人,心里鄙视俩人到极点,脸上却不显道。
“你们有何不服,只管说来。”
“凭什么让咱们回去,总得给个理由吧,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不服!”
“不服,你有什么不服?只是一个简单的笔试你们就过不了,还敢在此闹事,真是可笑至极。”
“何志平是吧,我记得昨日有道题问的是如何治疗断骨之人,你是如何作答的,你可否记得?”
何志平突然一顿,脸色有些难看,低头不语。
“怎么沉默不语,你的作答可是让我印象深刻,非但不给人治疗,反而劝人死,活着也是累赘?你就是这样当大夫的?”
“你和朱忆安还真是好兄弟,就连作的答案都相差无几,都是劝人死,若不是你们不在一个考场,我还真以为你们有抄袭之嫌。”
“都说医者父母心,你们这医的可好,一个劲劝人去死,真是何其可笑。”
朱忆安涨红了脸道,“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断了腿的人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痛快,我这是劝人向往极乐,你怎能如此不分明里!”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把周甜甜吓得不轻,这朱忆安是个什么绝世大奇葩,竟然说出如此不当言论来,关键此人还身为大夫,哪有大夫劝人死的?
不止周甜甜就连其他人也是惊的不轻,真是世态炎凉,日风世下,什么鸡鸣狗盗之辈也敢打着大夫的幌子出来害人害已,关键这朱忆安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似一条人命他眼里如同路边一条野狗一样,丝毫不值一提。
再看何志平满脸赞同模样,一时间所有人默默离这两人都远了些。
他们闹事是想讨个说法,但此二人的言论未免太让人惊骇了。
“你们既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想来往日里没少劝人向往极乐吧?”
“你们可知那断腿之人极有可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你劝人死,这个家可就散了!”周甜甜气愤不已道。
“那又如何?这世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多他一个不多,有何区别?”
周甜甜也懒得和这俩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没有本事,压根医治不好,为了掩盖自己医术不精的事实,所以才有此一论。”
“胡说八道,我好歹也做堂看诊五年之久,什么叫医术不精,再说那断腿本就无药可治,你让人如何医治?”何志平极为不屑。
“谁说无药可治?小女不才就曾医治过一位断腿之人!”
周甜甜这话说的风轻云淡,让人惊愕不已。
“胡说!”
“莫要信口雌黄!”
“断腿如何医治?”
“黄毛丫头,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