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朝从卯时(5点)到未时(下午3点),每个人都饥肠辘辘,不少官员路过太和街时,马车速度不由放慢许多。
如今,一改威严的丞相府里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府外被禁卫军围的严严实实,一个又一个手带枷锁脚铐的人从里走了出来,前丞相就走在第一个,随后一大群呼呼啦啦的人,只要和丞相府沾亲带故的人如今都被手铐枷锁。
看着这一幕这些人不免有些唏嘘,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曾经风头一时无两的丞相府如今落得个流放极寒之地的下场。
“官爷,官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和丞相府已经没有关系了,蒋二爷已经把我休了,你看这是休书!”
蒋王氏被铐着,但他手里死死捏着一封信,对着一旁的禁卫军苦苦哀求道。
“休书?你是把老子当傻子呢?真是夫妻本为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享受丞相府给你带来的荣誉时你怎么没想过你有今日?拿一封休书就想糊弄过关,你想的可不是一般的美,带走!”
……
冷宫。
“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前”皇后娘娘吗?”
“怎么你也有今日啊?”一旁的丽妃笑的花枝乱颤的。
“放肆!本宫可是皇后!”蒋络箐气的双眼发红。
“还皇后呢?废后还差不多,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蒋氏一族都被流放了,以后没人能救你出去了,少做白日梦了吧。”
她们虽然身在冷宫,可八卦无处不在,今日蒋氏一族被抄家的消息宫里宫外早就传遍了,谁人不知?
“你们……你们……。”
蒋络箐气的脸红脖子粗,上去就想抓烂丽妃的脸。
可她娇生惯养惯了,怎么会是在冷宫多时丽妃的对手,自然只有被按在地下摩擦的份。
丽妃使劲扯着蒋络箐的头发,一个大耳瓜子甩过去蒋络箐的脸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丽妃恨她恨得牙痒痒,若不是这个蒋络箐她怎么会进冷宫?这都是拜她所赐!
“姐妹们,快来啊,如今蒋氏已倒,没有人再为这个贱人撑腰了,咱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一时间,蒋络箐身边围了七八个人,围着她一个人殴打,场面那叫一个惨,守在外面的宫人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掏掏耳朵道,“可真能折腾,这蒋氏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谁说不是呢,姓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蒋氏身边早就没了那个刘嬷嬷为她保驾护航,自然只有被欺辱的命了。”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天际,听的人头皮发麻。
守在外面的宫人一听声音不对劲赶紧打开宫门,只见那丽妃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又细又长的棍子,把蒋络箐的脸给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蒋络箐双手捂着脸躺在地上惨叫连连。
“快去看看,可别弄出人命了。”
“好歹也是三皇子的生母,死了可不好交代!”
几人拿着木棍急匆匆的跑过去驱打丽妃等人。
“不好,赶紧叫太医,血流的太多了!”一旁的宫人背起已经昏死的蒋络箐朝着大门外奔去。
丽妃几人面面相觑,有人有些后怕道,“丽妃,你下手太狠了,别忘了蒋氏还有个三皇子呢,咱们这么干可死定了。”
丽妃强装镇定道,“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打人咱们可都有份,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被送去医治的蒋氏小命虽然保住了,可容貌也被毁了。
……
周家村。
自那从沈珍珠宣布开山后,第二日来周家村做事的人一茬接一茬的,数不胜数。
好在如今的周家村不似刚来那般,一切都被周瑾打理的井井有条,加之周家村有永安公主的侍卫,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每个人都井井有条忙着手中的活,有专门砍树的,挖土的,被砍下的树木一根根都被运往周家造纸纺里,至于挖下来的土则是被挑去填路。
周家村虽然有一条官道直通村子里,可那官道坑坑洼洼的,还挺窄,若是有两辆马车同时行驶在这条路上,必然有一方得后退让路才行,两辆马车并行压根过不去。
以前倒也没有这样的苦恼,因为村子里的人压根买不起马车,可如今不一样了,因为她,如今的周家村马车可是常见之物。
所以修路是势在必行的事情,更何况开山挑下来的那些土也没地放,若是用来填路正好合适,反正是废物利用,双管齐下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想法是只要把路给修好,对日后的经济复苏有些一定的优势。
更何况在后世也不流传那么一句话吗?想要富,先修路。
不把路修通,金钱就流不通,不能流通的金钱和废纸有什么区别?
她有这个意识,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