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侍郎冷汗直冒,朝中一直传闻周孺人掌握了精盐提纯之法,并把此法交给了陛下,可过去这么久并无人见的此提炼之法。
大家以为这周孺人乃一介妇人,即便真的贡献了什么精盐提纯之法定也是上不得台面,提炼出来的盐定当是不能入口,陛下碍于脸面不好意思拿出来罢了,没成想竟然在这给了他致命一击!
“诸位爱卿可有何话不妨直说?”
“陛下,就算那周农恭人提炼出了精盐,但直升五品还赐封号,的确不合规矩!”李侍郎顶着威压道。
景帝冷笑了一声道,“魏玉林,你来告诉咱们这个李侍郎,大景朝每年吃盐要死多少人?”
魏玉林回道,“陛下,据统计每年因吃盐死亡之人高达两万有余,这还只是预估,实际恐远远不止这个数。”
“我朝每年向他国买盐都需要花费一笔庞大的费用,如今我大景朝也有了精盐提纯之法,提炼出的盐比起他国毫不逊色,甚至还高出一头,如此一来我朝不仅能省下这笔钱,还能把盐运至他国赚取利润,简直一举数得,此举利国利民乃是国之大计!”
“周农恭人绝对当的起“农”之一字,臣认为五品恭人还有点配不上周农恭人,但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成天只知道守着死规矩,也不知他为我朝做出了何等贡献?”
“李侍郎你说呢?”魏玉林朝他一笑道。
“臣……臣……。”
“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降罪!”李侍郎跪地磕头求饶。
至于那些跪地威逼之人,一直跪到现在,景帝也未曾说句平身。
三皇子一党的人一见此事不妙,又有一个不怕死的人用膝盖跪出来道。
“陛下,前些日子永安公主麾下金陵卫手持尚方宝剑竟对中州杜府先杀后抄,杜家嫡子杜世忠被凌迟处死,杜家家主杜千峰也被就地格杀,杜家其余分枝尽被斩首示众,就连中州县令也被革职,永安公主如此行径太过放肆,如今的中州无人管治,百姓乱做一团,还望陛下严惩永安公主,还杜家一个清白!”光禄寺卿道。
“清白?”孟安国一笑,他出头的机会来了。
“陛下,臣也有本启奏。”
“准。”景帝坐在龙椅上从容不迫道。
“那杜家仗着自己是丞相的外戚可没少作威作福。”
“臣要弹劾丞相,不约束外戚纵使这群人借着丞相府的名头在外作威作福,为害百姓,杜家在中州早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杜家嫡子杜世忠曾言,在中州只要是杜家看上的东西那就得姓杜,当街强抢民女已是家常便饭,金陵卫从冯家搜出一份名单,上面记录了何时何地杜千峰给何人送了银两,金额多少,一清二楚还望陛下过目。”孟安国把手中的名单呈给一旁的太监,让他递给陛下。
“今日寅时金陵卫运送玉石珠宝共计一百八十二箱,白银百万两,黄金百箱,这些皆是由杜家搜查而来。”
“不止如此,那中州县令冯日盈与杜家同流合污收受贿赂三十万两整,在中州杜家可谓是土皇帝!”
“在中州有这样一句话,杜家让你三更死,阎王不能留你到五更!可见杜家在中州何其嚣张跋扈,就这种人光禄寺卿还为他喊冤,眼睛难不成是瞎了吗?”
“先帝在世之时还曾赐给杜家一块,“积善之家”的牌匾,如今看来可真是可笑!杜家就是如此在中州积善成德的吗?”
“再说那杜家嫡子杜世忠更是该死,竟敢带领数百家丁前往周家村,对周农恭人大打出手,周家长子玉山县男被打的奄奄一息,周家次子不过才八岁,竟被当众沉塘,周家村村长周老根带领村民反抗被杜家砍杀二十余人,重伤百人,轻伤千人,毁农田近千亩,若不是永安公主即使赶到周农恭人恐怕已遭不测,那杜家不知从何处得知周农恭人手里有精盐提纯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抢,如此行径和强盗有何两样?”
“可有些人确口口声声为杜家喊冤,究竟受何人所指使?那精盐提纯之法臣也是今日才得知,那杜家不过一介商贾他是如何得知周农恭人手里有精盐提纯之法的,还望陛下揪出此人,严惩不贷,还周农恭人一个公道!还周家村一个公道!”
“孟大人这话问的好,精盐提纯之法陛下只交给了魏大人,至于精盐提纯之法为何泄露还望魏大人能够解答一二。”三皇子一党立马出声道。
“陛下明鉴,臣自从得了那精盐提纯之法,未曾踏出宫门半步,要说期间有谁来过,那就是皇后娘娘不顾劝阻,曾到养心殿大闹一场,精盐提纯之法极有可能就是那时候泄露出去的。”魏玉林甩的一手好锅,砸的三皇子一党措手不及。
他话也没错,那日蒋络箐的的确确去过养心殿,至于是他先去还是皇后先去这事就不用说的那么细了,他要做的就是告诉所有人,精盐提纯之法泄露是极有可能蒋络箐泄露出去的就行了。
“胡说八道!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泄露如此机密,你莫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