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并未回来,不由得有些担忧,就又派人去凌岩山,才知道大雪封了山路,无法通行。
近来朝中又无别的大事,便索性就当给他告了假不再管了。
这七日顾山白和方昳澄属实过了一阵轻松自在的日子,日日都黏腻在一起,喝酒赏雪,吟诗作画,雪停了还去山上游玩。
竹影和江昀讶异着自家娘娘突然改了态度,没事就往隔壁跑,却也渐渐明白了两人微妙的变化。
对此,江昀有些不满,怕这样对方昳澄不利,却也没有立场反对。
竹影倒是会心一笑,它觉得国师比陛下强,至少洁身自好,又待娘娘极好,不像那个陛下,三心二意,还惯会责怪娘娘,帮着玥贵妃欺负娘娘。
人生苦短,该及时行乐,不是吗?
想到这,竹影眸色暗了暗,看了眼气鼓鼓的江昀,欲言又止。
她胆子小,实在说不出口,索性轻叹一声忙自己的去了。
刚抄完一沓子佛经的方昳澄,刚要去大殿找向住持求教的顾山白,却发现了竹影看着江昀纠结又压抑的眼神。
便悄悄叫竹影进来,挑眉看她。
竹影被盯得心里直发毛,“娘、娘娘,怎么了?”
方昳澄笑了笑,对竹影勾了勾手指,让她离她近一点。
看见她的笑,竹影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却还是狐疑地靠近。
“竹影,你有心事吗?”方昳澄贴着她耳朵说道。
竹影心下微惊,怔了怔,随即又不自然地红了脸。
她向来不懂得如何在方昳澄面前掩藏情绪。
方昳澄心下了然,又问道:“你的心事可是江昀?”
听到这个名字,竹影猛地低头,脸红得像番茄,手也不自觉地搅在一起。
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竹影小女儿的害羞姿态,方昳澄笑了笑,却又叹息一声。
“你不介意他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