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普选的民意代表,但有谁注意到我们这个国家的本质实际上还是农奴制。
生活在这里的人类仅仅被分配到最低限度的生产资料,他们创造了绝大部分财富,却要供养了1个庞大的阶级。
这个阶级富裕且强大,但也正是他们,让这个国家的秩序出现了混乱。
他们的权利不会被侵犯,他们的罪恶行为也不会被干预。
他们犯下的所有错却都由我们来买单,而现在王都之中的乱象就是如此。
所以我们都该为此负责,我们只是想着如何维持自己的小日子,所以才让这个阶层愈发庞大,让自己越来越绝望。
现在请大家扪心自问1下,我们还真的需要这样的政权吗?我们真的需要那些管理者来管理我们吗?
所有的机构,无论是社会属性还是政治属性,或者以其他形式来掩饰其本性的,其实这都是1种专治。
只要是专治,就必须被消除。
有人认为能通过逐步改革来进行改良,从而消灭不平,但要我说,这是注定会失败的。
我们亲手豢养出来的那只怪兽绝不会答应,可是我们的苦难必须得到缓解。
所以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如果他们不愿意这么做的话,那我们就得逼着他们同意。
没有人有权利破坏绝大多数人的幸福,如果他们享有高度集中的权利,那么就也应该同时承担高度集中的责任。
如果他们做不到,那么要么退位,要么死亡,他们必须在这2者之间做出选择。”
当罗绩读到这最后1段的时候,他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你?你是个虚无主义者?”
“你居然还知道虚无主义,这可是实在令人吃惊啊?”
就像罗绩没料到杨怀庆会写出这样的文字来1样,老记者显然也没想到罗绩居然会知道虚无主义这个名词。
如今的阳光秩序之下,有很多原本属于人类的知识都成为禁止学习的东西。
在人文学科中,任何与旧时代有关的政治经济理论以及旧时代的历史,都是受到最严格管控的知识。
不管这个国家实行的是王国制,还是议会制,情况都是如此。
罗绩这样的年纪,应该没可能接触到这样危险的知识,所以杨怀庆是真的吃惊了。
“杨先生,不瞒你说,我来自巴托尼亚。
我们那里,你知道的,有很多激进的人。”
罗绩的解释回答了老学究的疑问,于是他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杨怀庆可不是那种坐井观天的青蛙,他的职业让他知道1海之隔的巴托尼亚大概是什么情况。
比起之前还算安稳的英格拉姆,巴托尼亚的确是乱象频生。
当然巴托尼亚也不像杨怀庆想的那么混乱,如果不是曾经在萤火待过,罗绩也没有可能知道什么是虚无主义。
就算是在那个年代,虚无主义的理论就算是危险知识。
从这点上来说,萤火的塞巴斯蒂安确实堪称是巴托尼亚革命的播种人。
那位最后陷入疯狂的职业革命家是最为注重理论的,他不但自己大量阅读旧时代书籍,而且还弄了1个图书馆。
罗绩还穿着警服的时候,他曾经和萤火是死对头。
所以当他有幸成为他们中的1员之后,他对萤火的1切都很感兴趣,所以那个图书馆他也去过好几次。
虚无主义就算是在旧时代,也堪称危险,因为虚无主义很容易就会变成足以摧毁现代文明成果的无政府主义。
这是罗绩在那个图书馆的某本书里看到的原话,当他第1次读到这样的警告时,他还不以为然。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可不是以前的人在危言耸听。
现在来看的话,塞巴斯蒂安就是个1个无政府主义者。
那个人为了否认而否认,为了破坏而破坏。
所以最后他才会干出那天怒人怨的暴行,试图将巴托尼亚所有的普通人全都拉着陪葬。
当1个区域处于长期封闭起来的状态后,这种极端的反抗主义就自然而然且不可避免的会发展。
按照这个旧时的理论,无政府主义思潮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塞巴斯蒂安也是在遭受沉重打击之后,才完成这样的蜕变,而现在这位好像同样也是如此。
现在罗绩算是知道杨怀庆在干什么了,这个人可不是在揭露某位贵族的恶行,他是在造可以毁了社会基础的原子弹。
“他们竟然允许你写这样的文章?而且还能见报?”
看着罗绩那震惊的模样,杨怀庆却是再次哈哈大笑。
“不,我想他们不会同意的。”
“你1直是在这么写吗?”
“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傻瓜。
罗绩,你刚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