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管就是1份治疗药剂,是能够压制真红腐败的特殊药品。
拿到这两支药剂之后,悬在罗绩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不是即将落下,而是又回到了原位。
现在他已经有60天的缓冲时间,而不是3天了。
且不说罗绩如何回宿舍,在结束了令人愉悦的比赛之后,贵宾们回去准备参加今晚的夜宴,女伯爵则是回了她的书房。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城堡里,有1些地方是她的儿女也不能随便进入的,这个书房就是其中之1。
与其说这里是个书房,其实更像是1个小小的收藏室。
走进这个不大的空间,迎面就是两排大理石的半身头像。
在它们其后的墙壁上,悬挂着1幅幅男女肖像画。
除了书架上的藏书外,这里还随处可见各种老物件。
不管是家具还是陈设,这里没有1件东西是新的,它们至少都有数百年的历史。
凝视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巴托里女伯爵发现她到现在还有些小激动。
这里的每1件东西都是她在50年前从巴托尼亚带来的,而那些最珍贵的则是她在巴尔干那家修道院中的用品。
人类的核战争毁了女伯爵的家,却也给她带来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机会永远都是只留给做好准备的人,所以哪怕是在那个夜晚,她这个巴托里家族的核心人员还是能全身而退。
在其他巴托里坐以待毙的时候,她带着早已打包好的财产,登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海船。
女伯爵就是这样从新西兰来到澳大利亚的,然后她就筚路蓝缕,用半个世纪的时间在这里开疆拓土。
只有有实力,人家才会尊重你。
这样的话在文明人口中,可以说得不带任何烟火气。不过说白了,也不过是弱肉强食4个字罢了。
这些年来,她把自己的领地经营得很好,所以她赢得了其他人的尊重。
她不光王都的朋友,现在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家族后辈也赶着来和自己重攀关系。
能够让女伯爵兴奋的,当然不是那封言辞谦卑的问候信。
兰伯巴托里是什么玩意,她最清楚不过。
真正让她感到兴奋的,是巴托尼亚政坛上的风向变化。
兰伯能够重新进入上议员,这就意味着50年前达成的那份协议已经名存实亡。
既然巴托尼亚的那些人无法约束小兰伯,那自然也对她无效。
而这就意味着也许她可以不用再困守在这该死的荒原,她也能回到巴托尼亚,昂首阔步走进上议院。
如此的愿景让女伯爵异常激动,但她还没有激动到头脑发热的程度。
巴托里伯爵很清楚,她与那个梦想之间还隔着数千公里。
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无法支撑她加冕成为巴托尼亚女王的个人野望。
但这也并非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在她要去见的那个人,也许就能帮助她解决这个问题。
轻轻拿起面前石台上的提灯,巴托里女伯爵转动上面的开关,提灯随即射出蓝色的光芒。
就在提灯离开台面的时候,其旗下的重力感应开关随即运转。
两排书架无声地向旁横移,露出其后1条黝黑的隧道。
对于拥有夜视能力的长生种来说,女伯爵根本不需要光线照明就可以在黑暗中视物。
但是她却还提着这盏做为机关启动钥匙的灯,因为她喜欢这种仪式感。
在女伯爵看来,只有阵阵的贵族,才明白仪式感的重要性。
这是那些假贵族永远无法明白的,这也是他们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没有密道和暗门的城堡是没有灵魂的,几百年前就已是伯爵的女伯爵深谙其中之道。
穿行在特别为她量身定制的隧道中,她的心情继续保持着刚才的愉悦状态。
这条隧道的尽头是1间密室,此时她已经身处城堡之下那座小山的山腹之中。
女伯爵在这座城堡里有4处隐秘的暗室,这就是其中之1。
无论是她的女儿还是儿子,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唯有那个1直跟随她的老仆才知道。
巴托里女伯爵有1个影子护卫,她的外表是1个瘦小枯干的老妇人,平时极少见人。
虽说在城堡里1点都没有存在感,但她却是女伯爵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
这个老女仆已经跟了女伯爵3百多年,她对这个仆人的感情远比自己亲手创造的3个女儿还要深。
“夫人,您来了?”
推开密室的大门,女伯爵就看到了那个老仆。
“她怎么样?”
将手中灯交给女仆,女伯爵随便问了1句。
“她很老实,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
“没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