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马车,进宫。”叶秋言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云霜看着叶秋言平静的侧脸,心中暗暗佩服,王妃真是越来越沉稳了,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动摇。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叶秋言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太后一向偏爱贺拓番,这次召她进宫,必定是为了三皇子的事情。
她必须想办法,在太后面前保住柳依依,同时,还要想办法利用这次机会,给贺拓番致命一击!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檀香袅袅,叶秋言随着引路的宫女穿过重重殿宇,一路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早已坐在主位上,面容威严,不怒自威。
叶秋言敛衽行礼:“臣妇叶秋言,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靖远王妃,哀家听闻,你与拓番那孩子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叶秋言心中冷笑,误会?太后这是要明目张胆地偏袒贺拓番了。
她抬起头,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的神情:“回太后娘娘,臣妇不敢欺瞒,三皇子他……他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太后娘娘明察秋毫!”
太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叶秋言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哦?竟有此事?哀家怎么听说,是那女子自己行为不检,勾引拓番,反被拓番拒绝,所以才怀恨在心,想要污蔑拓番呢?”
叶秋言心中冷笑更甚,太后这是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她眼眶微红,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太后娘娘,臣妇以性命担保,柳依依她绝对是被冤枉的!她只因被三皇子看上,便被强,百般凌辱,甚至还被逼着……”
说到此处,叶秋言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只是用手帕捂着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便信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好了,你先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清楚。”
叶秋言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柳依依的遭遇娓娓道来,当然,其中添油加醋,添枝加叶,将贺拓番的罪行渲染得十恶不赦。
太后听完,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但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说的事情,可有证据?”
叶秋言早有准备,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回太后娘娘,这是柳依依亲笔写下的血书,上面详细记录了三皇子对她的所作所为,还请太后娘娘过目。”
太后接过信,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到最后,她猛地将信拍在桌子上,怒声道:“岂有此理!这逆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这件事,哀家一定会给柳依依一个交代,你放心,哀家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罪人!”
叶秋言连忙跪下谢恩:“臣妇谢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然后又说道:“你放心,哀家会派人好好照顾柳依依,绝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叶秋言心中冷笑,太后这是要软禁柳依依,让她无法再出来指证贺拓番了。
但她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多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太后见她如此识趣,心中稍稍满意了几分,便不再多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叶秋言恭敬地行礼告退,然后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走出慈宁宫,叶秋言脸上的恭敬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她就知道,太后不会轻易放过柳依依,但她也不会让太后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