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泥把脑袋埋进娘亲的怀里,一副困了的模样。
吴秀娘深吸了口气,急忙把女儿横抱过来哄她睡觉。
杨春泥便顺势睡了过去。
然后,她就进入了空间。
她在植物库里转了转,选了两种植物,一种是地麻,可以制作成迷药,一种是雷公藤,研磨成粉被人吸入口鼻能使人致死。
她把两种植物取出来,拿到实验室里进行加工。
这些植物都是后世用无污染的技术培养出来的,药效好得很,跟现在这个世界外面同种的植物比,效果好上好几倍。
她先将植物给烘干,再用研磨机研磨成粉,再撕了一截衣服的边边来装粉末,再用针线把布缝制成香囊。
针线则是刚才在娘亲和婶婶做针线活的时候,从针线篓子里拿的。
她根本不会做针线活,尽管前世她活到了二十八岁,但是却从来没有拿起过针线,或者说,那个时代,除非有人想要陶冶情操,基本上不会用针线。
因为所有的缝制、刺绣,都可以用机器完成,而且十分精美。
大家都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更重要”“更伟大”的追求理想上去了。
但是,杨春泥还是凭借着刚才对娘亲、婶婶们的观察,一点一点地逢着。
她的目标不是如何美观,只要能把这些粉末包进去,不漏出来就行了。
她认真地缝着,即便这样,她还是被针扎了好几次,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感觉干这个简直比做实验还难,
真是佩服她娘亲和婶婶,针线在她们手上,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听话。
过了大半个时辰,她终于缝好了十个布包,五包毒药,五包迷药。
不是她不肯多做,而是这两种药粉还挺危险的,带在身上容易自己先受害,要不是她实在担心他们,她是不想拿出来的。
这只能做最危急关头的保命之物,而且,当着一个人的面用了,另外的敌人看到就会有防备,不会再轻易靠近了,反而会给他们造成其他困扰。
万一敌人直接拿箭射,就很难招架。
这只能作为辅助。
更何况,她还得想个法子,怎么才能顺利地把这些给到她爹和叔叔,既让他们知道用法,又不起疑。
她坐在实验台前想了许久,终于被她想出个法子来。
于是,她就慢悠悠转醒了。
她发现,家里的孩子们都睡着了,几个哥哥挨着她,睡得香甜。
而大人们,还聚在一个角落里说话。
在寂静的房间里,他们说的什么,她听得清清楚楚。
“二弟,我和三弟要是回不来,这一大家子就靠你了,真是对不住,但是大哥也只有拜托你了!”
“是啊大哥,拜托了,成荣也是半大小子了,你让他学着干木工活挣钱,以后给你和娘养老!”
“大哥,三弟,你们别这么说,我都恨我自己,身体没你们强壮,只能让你们冲在前面。”
“没有的事,你也很好,我们一家子,就你最能吃苦肯干,只
有留你在家,这个家才不会倒!”
“大哥,三弟,你们都要平平安安回来!”
杨家全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我们知道,有你们在家等着,我们自然舍不得这么早死。只是,我们在走之前,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免得最后留下遗憾。”
杨老太拍了拍二儿子,说话了,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但是却显得很坚强。
“老二,你大哥说得对,遇到事要勇敢面对,故意逃避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娘也在呢,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活着本就是艰难,但我们又最是坚强,就是只有一点生的希望,我们都会紧紧抓住。”
杨家全点头,眼神里满是对他娘的敬佩:“娘说的对,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的。爹走后,是娘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地将我们带大,吃了多少苦,都没有退缩,才让我们三兄弟都娶妻生子,过上幸福的日子。”
杨家贵也点头道:“嗯,是娘的坚强勇敢,鼓励着我们也不怕困难,娘,您受累,家里还得您多操几年心,幸好几个孩子都是懂事的,只是还稚嫩了些,需要您再教导几年。”
杨老太听了儿子的话,也是眼圈一红,强忍着泪水道:“娘愿意一辈子为你们操心,只是,你们一定一定要好好保全自己,实在十死无生的话,就别想着寻县令的晦气了。回来我们一家团聚,我相信,你们媳妇,还有孩子们,就
算真的跟你们亡命天涯,也不希望你们白白死在外边。”
杨家平点头如捣蒜:“是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知道了娘,但是,要是有机会,我们还是想试试, 杀了县令,替天行道,这一辈子也值了!”
杨家全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