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并未拒绝,而是转回头,对着钱长庚道:“钱家主真是洪福齐天,受邪祟入体,命在旦夕,但危机时刻,却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入体,消解了一切邪气,如今只是气血两亏,只需几剂温补之药,调养十数日便可恢复如初,甚至更胜往昔。”
众人闻言,都是大喜,但钱立言、钱立才两人面上虽是喜色,眼底却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钱长庚闻言,也是放下心来,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得外门声响,一阵脚步声传来,钱氏再次走了进来。
钱氏一走进来,看到眼前的场面就是一怔,然后眼神落在已经坐起在床上的钱长庚,立时眼睛睁大,眼神中喜色闪动,几步之间便来到床边,一伸手便抓住了钱长庚的外侧的那只手,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顿时声音颤抖起来:“老爷,你恢复了?好了?”
钱长庚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妻子钱氏的手,笑着点点头:“让夫人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钱氏连连点头,然后一转身便向着身旁的孙恩、刘元两位郎中,深深躬身一礼:“老妇代钱家多谢两位恩公的救命大恩,但有所命,我钱家绝不推辞!“
孙恩、刘元两人见状大吃一惊,连连回身行礼,连道不敢。
“夫人,使不得,使不得,钱家主能够康复,非我二人之功,当不得夫人之礼!“
“夫人,钱家主能够恢复,当是另有高人出手,我二人可不敢居功!“
钱氏一愣,转头看向钱长庚。
钱长庚微微一怔,不过还是笑着道:“刚才确实有一位高人出手,只是那位高人并未露面,为夫也不知究竟是哪位高人!”
钱长庚说这话的同时,眼神隐晦的看了旁边的钱立武一眼。
“未看到高人出手,难道是虚空出手吗?”钱氏疑惑的道:“难道是魏武王出手吗?不应该呀,魏武王仅仅是初阶武王,应当做不到吧?”
钱长庚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暂且不提,高人自有高人的行事风格,既然不想让我等知道,强作追究反而不美!”
“是,老爷说的是!”钱氏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
此时,钱立武站了起来,对着孙恩、刘元两人拱了拱手,道:“还得烦请二位,为家父开几副补气血的药吧!”
……
随着钱长庚的恢复,整个钱府之内的气氛瞬间放松了下来,孙恩、六元两人开完药方,拿着丰厚的诊金离开了钱府,由钱府专门派人护送回了各自的府邸。
钱长庚的卧房之内,诸人陆续告退。
钱立言、钱立才首先站起身来,向着钱长庚行礼道:“爹,您身体已恢复,孩儿便告退了,您老赶紧休息吧!明日再来向您请安!”
两人说完,眼神还看向一旁的钱立武和钱立文。
钱立武见状也站起身来,拉着钱立文,道:“爹,那孩儿和八弟也先退下了,您早点休息,今夜已经很晚了!”
钱长庚此时心情很好,尤其是看向钱立武的时候。
“老三、老四、老八,你们先回去吧,老六先留一下。”
钱立言、钱立才一怔,暗暗的看了一眼同样愣住的钱立武,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钱立文同样一愣,不过瞬间笑了起来,向着钱长庚道:“那,爹,儿子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说着,毫不迟疑,转身便走了出去。
钱立言、钱立才见状也不好再留,纷纷躬身后,也转身离开。
屋内便只剩下了钱长庚、钱氏和钱立武。
钱长庚看着钱立武微微一笑,道:“老六,你认识刚才的那位高人?”语气中并无丝毫怀疑的成分,显然钱长庚认定了这件事。
钱立武虽然心中有所预料,此时听钱长庚这么一问,还是忍不住苦笑道:“父亲,孩儿可不认识这种高人呀,可能是那高人正好路过吧!”
在那一瞬间,钱立武就想要将怀中的镇诡塔拿出来,不过在最后关头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同时,他也在心底前日钱立文说的那套拜师的说辞产生了一丝怀疑。
钱立文不会真的拜了一位名师吧?
而且还是一位了不得的高人。
钱长庚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反而开始问起了府内的日常。
钱立武则笑着开始了回答,一幅父慈子孝顺的画面。
片刻后,钱长庚终于开始感觉到了困倦,钱立武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提出了告辞。
这次钱长庚不再挽留,而是挥挥手道:“那行,老六,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钱立武离开房间,来到院子里,回首看向房内,脸上带起一丝笑容,然后再看向另一个方向,眼神中闪过几分迟疑和失望,那正是钱立言和钱立才所在院落的方向。
屋内,此时只剩下了钱长庚和钱氏。
钱氏叹气道:“老六隐瞒了不少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