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已的夫君。”
季知春神色微变,接着又缓和几分,笑着说道:“倪家主就算不考虑自已,也得为了倪家人考虑考虑吧?即便你把父亲和两位叔叔都送进了东湖山庄,可倪家剩下的人呢?这些全都是跟着你们不远万里从大虞来到大胤的老人,你就舍得眼看着他们遭殃?”
倪千羽却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武夫的行事作风,如果真有动手的胆量,你不会坐在这里与我谈。”
“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季知春微微摇头,“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对你动手,不光是有东湖山庄的庇护,也有我们出了一份力。”
听到他说的话,倪千羽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抓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砚台砸在季知春面前一尺的空气上,像是撞到无形墙壁,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就连一滴墨汁都没能沾在身上。
季知春的表情收敛起来,静静看着倪千羽。
倪千羽也冷冷地望着他,“你可以走了。”
沉默片刻后,季知春站起身来,垂眸看了眼满地的砚台碎片,平和道:“我还会再来。”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