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持大权,矫正门人弟子,是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杨烈松微微摇头道:“我只擅长守成,将几尽灭亡的天鸢门维系到今日这般光景,已耗尽我全部心力,对于门人弟子的教导,的确有所疏忽。
余下三人,方铗师弟那跳脱的性子不必多说,让他来做掌门,简直是要了他的命,而宋师弟又太过刚正,出手太重,弟子惧他多于敬他,也不是好事。”
说到这里,他看向曲游方:“唯有你出身书香门第,自小便机敏过人,性子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又最懂明辨是非,正因为你骨子里这份善恶分明,才让你对门内的大小事务都不愿插手。
从前,你这样的人不适合率领天鸢门,但对于现在的天鸢门来说,没有比你更合适的掌门。”
曲游方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叹道:“这样一来,天鸢门恐怕会成为峙州诸多宗门的眼中钉。”
“那又如何?”杨烈松笑了笑:“有些陈旧的规矩,早就应当被打破。从前我们只能随波逐流,如今有人劈开浪头,你只管跟在后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