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把刀,他们一样能杀人。”
洪云涛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楚秋继续道:“你怕酒鬼在十里坊闹事,算是尽心尽力去维持平日里的治安了,但人手不足,是你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除了泼皮无赖,没人愿意跟你一起去与那群酒鬼打交道,可过了今日,就不同了。”
“见过血的百姓,自然会明白一个道理。”楚秋看向洪云涛,“酒鬼也是普通人,挨打会疼,被刀子捅过一样会死。”
洪云涛苦笑道:“可这代价……未免太重了些。”
“没有代价,怎么知道疼呢?”楚秋笑了一声,“往日他们只是享受着你的庇护,对于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都不愿去管,那是因为没有疼到自己身上。”
“与其护着他们,不如让他们自己保护自己。”
楚秋淡淡道:“有了今日的惨痛教训,便等于在他们心底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待到生根发芽那一天,就会长成名叫愤怒的树。”
“倘若那时再有酒鬼闹事?”
他轻笑了一声,指着洪云涛脚下的碎片,“无需你来出手,十里坊百姓自会撕了他。”
洪云涛看了看脚底下的碎碗,几次想要开口,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他很清楚。
道长这番话,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楚秋喝了一口水,随后道:“不过这只是治标之法,现在,贫道与你聊聊治本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