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莲忽然就开向清夜，清夜一把从一丛的睡莲里，抱住了那朵盛开的荷花。
抱住了，抱住了。
清夜笑中带泪！“是梦吗？小荷！”
可忽然，他浑身湿透，手里奇痒。
居然站在水里，水面小草精闹道，“喂，喂！不礼貌啊。”
刚才的睡莲都好好安睡，小荷不见踪影。
清夜从失落中，不可思议救起落水的狗尾巴草。
“刚才，刚才明明。你，认识小荷？”
狗尾巴草吐水,“那不然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清夜：……
莫非这是小荷修炼时，认识的一株狗尾巴草？
她性情喜人，从前怕被他吃掉，集结不少修炼的小花小草。
在小荷睡着的时候，帮忙盯着清夜。
那个如今被小荷爱上的竹笙，或许就是这么热恋而上，竹笙才是她选择的归宿。
即便结束了混古，这些却没有改变。
清夜重新痛苦摇着头，“是，她，让你？不可能，她嫁了人了。”
他与行止有着太多的不同，都是情劫，却曾掺和了三个人。
终归是他负过她，负的太深。
眼下，已见证了行止与沈璃的那一场，极为美好的十万天神的婚礼。
甚至还做了个别人抢着想要的，碧苍王与神所生之子的叔叔。
他已再无牵挂。
清夜马上又一脸求死，小草精头疼，忽然脱口，“她已经和离了呀。”
语不惊人死不休。
清夜听了两遍，才看向那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草精。
“你说什么？”
小草精很无所谓地说，“就是你听到的这样咯，小荷她和竹笙和离了，成了亲也不一定就会一直喜欢。”
清夜：“真，的？你怎么会知道？”
小草精：“这有什么假的，和你说话好累，我们花草树木只要认识的，都有信息可以感知的。”
“咳！她说啊，之前是怕被你吃了，现在发现，你是真的不会吃了她，还是你好，天天给她浇水喂吃的。她啊，可能也想再见见你的吧。”
说着这句话，小草精转过去。
清夜沾满水珠的脸，仿佛听到不可能的话，水落进嘴里都忘了吐出，就这么咽了下去。
在看见小草精身上系的一条粉色蝴蝶结时，一把露出了卑微笑容。
“是她的！这是属于她的手绳。”
“小荷她在哪，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清夜激动摇着小草精，仿佛突然有了求生的念头。
小草快吐了：“别摇了，别摇了。”
小草精忽然再说，“这怎么好告诉你，她都已嫁过别人了，你不嫌弃她？”
这个话题，周边忽然都安静。
清夜愣了片刻，便是满眼无怨无悔。
“我有什么脸面说她？在那荷花仙池，本就是我先爱上的她，而又次次辜负了她。”
“这本是我该受的，只要她幸福，是不是我，也不重要了。”
沉默之中，小草精声音逐渐变得温柔，认真，“你确定，真的不重要？”
清夜愣的更久，真的不重要吗？
没有任何遗憾又是在自杀逃避什么？
忽然，男人就朝着这遥远的河域，放声喊，“小荷，小荷，小荷！”
“对不起。”
“为什么就没认出你，为什么没说出那一句，我是那样，在意你。”
“我不吃你，却浇灌你，只是因为。”
“那样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