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阿璃？”
“一只孔雀都尚且知道，五千年捂不热的心，装着谁。”
“你又为什么，嘴里只喊着别的男人？”
云止又拍又抱，只恨不得将人揉进血肉，眼底也爬上阴翳。
沈璃是在男人故意钓她下一句时，眼里的红色褪去。
“不在的那一个月，你和拂容，又到哪一步？”
他语气幽闷难纾，只恨不得，未来天君也打死算了。
与那阴魂不散的墨方，做个伴。
沈璃忽然也接话，“所以，你和天道的赌局，又是什么？”
顿时，这个依然安静的空间，就静的一根针落下都听的清晰。
沈璃认真的脸色，便叹了口气，“云止，你若能感知他，知道个有头有尾也好。”
云止鼓动的喉结，硬生生再次截住。
沈璃已拂开他的手，望着这张脸，才感到一丝安心，“云止，我没事了，睡的太久，可能真的快要生了，肚子痛了一会。”
她看见的永夜，唯独没有看到云止。
是不是，即便永夜，云止也会在。
云止悻悻道，“吃饭了，小凤凰。”
沈璃鼻子里已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看向了一张桌子，上面热气腾腾，有着好几样菜。
“都是你做的？”
有荤有素，一份烧鸡腿就勾起了食欲。
虽然不用顿顿都吃，也到了该吃的时间。
沈璃坐下便夹起了一个，尝了一口，竟也是那样的味道。
面前的这个行止，还有多少惊喜她不知的？
云止便也控着面色，坐下，“嗯。”
沈璃吃下了一些东西后，忽然发觉了什么，“这些食物吃着都同真的一般，就算是会变换的法术，怎么做得出如此逼真？”
空间里，就又紧凑起来。
云止的功法，沈璃探过，时弱时强。
变换法术，多半是虚无，就像点石成金会有时效。
变出的食物实则也是与空气无二，就像是障眼法。
哪怕沈璃和行止都不能，把假的永远变成真的，隔空取物也费神力。
一个不稳定的行止，如何变出真的食物？
云止眸光微转，给她再夹了块红烧肉，“海市蜃楼，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所以，你要快点吃。”
默认了这只是障眼法，只是过个嘴瘾。
沈璃的嘴没有停下，将红烧肉也吃下去，打了个饱嗝。
听到又只是幻象，忽然她嘱眉道，“云止，我也给你一个惊喜。”
“我喝了仙界许多的仙露，早已满足腹中的营养。”
“这个你吃。”
沈璃忽然拿出了一样东西，取出里面的饼糕。
“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保持体力，总要吃些真材实料。”
饼糕乃是子墨给的，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沈璃就递给了云止。
外观和普通糕点没什么区别的，几块粗粮饼干，映入了云止眼中。
男人语气有点凉，“这是，那个男人，给你的。”
沈璃看他，“云止，你不会连这个都开始计较了？”
“不吃便罢了。”
“云止？”
她不惯他臭毛病，那饼糕却到了那只大手里。
云止捏开糕饼，忽然，凤眸里隐匿的阴翳，更重的自我肆虐。
“为何不能计较？”
连那声音，都带了种毁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