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两双眼眸都看向了对方。
最相爱的那段日子里，这样的疑问是笑话中的笑料。
可现在，一个想知他是否失忆后纵情。
一个想知她是否本性多情，想要平等“疼爱”每一个男人。
可两个问题，都没有出现回答。
两双眼，都在这个问题出现时，觅得了一份自在。
这次，沈璃恶狠狠反堵住了行止的唇。
行止不动声色，大手拉起了被子，一把裹住了彼此。
满房的情，色，起伏躁动，窗外阴云转晴。
…
这一夜的悸动，如在山从里拾掇果子，却在跃到最高点时，只有些不真实的空虚。
在她觉得不够纾解时候，身体注入了些力量，抚平了她。
耳边，还传来了那道最终选择克制隐忍的声线，“沈璃，为人夫者，当尊重自己妻子的意愿。”
“你的体内只是一时灵力增强，还不适应，引发了内火滚流。刚好误食了一些不恰当的药材，产生了相克。”
“又与那火妖碰手，被火妖的真气影响。”
“沈璃，好好睡一觉。”
沈璃不确定这些话是不是真的，只是梦到了和行止最快乐的时候，这个人忽然提着裤子离开。
像半生不熟的菜被人炒，就差道最猛烈的火候。
从没有吊的这么不上不下。
给她气的破口大骂，“行止，你到底行不行？”
宁可弄哭，都不该是气哭。
沈璃气的冲开了眼睛，忽然感觉气温骤降，入眼是一个满是玄冰的透蓝色的冰雪世界。
一个显得遥远的声音响起，拉近，“这话可不兴说。”
一个笑容满面的男子走进来，似是知道冰釉床上的沈璃，已穿好了衣服醒来。
沈璃素来不拘这小节，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比平时齐整的衣服，还裹了一条冰丝被，只是感到气温冷，身子却一点不冷。
浑身灵力前所未有的贯通，全然已没了那种不适。
然后就看到了，一头白发的脸生，又有点脸熟，好像几十年前见过一面的男子脸。
“你是，神清夜？”
沈璃直接认了出来，想到刚才那句，有点肉疼。
火速就当无事发生下了床，“行止又把我带到什么鸟地方？你不是还在凡间？”
毕竟是行止的前辈，模样再像个哥哥，那也是得敬。说起来，都是万人敬仰的尊神。
而且沈璃肯定，这副笑容的清夜，是本尊。
行止和她婚后也看过几次仍然在凡间的清夜，但每次都是见面不相识。
清夜似乎对沈璃很了解，笑如老友，就继续道，“是行止在恢复神力后，第一时间找到我，带我来到了这里。如今，没有了职责上的归途，却还有来时的路。”
他坐下喝茶，并抬手邀沈璃一同，坐在桌子都是很舒服的透明的冰桌前。
为她亲自倒了安神茶，“天外天坠落，我也不再受天道惩罚，虽不像小行止还可以做个散仙。但有心，也可以习得一些微末术法。”
沈璃点头，“清夜上神，我能不能这么理解，这是你和行止被选中成为神明前，曾接受考验，待过的某个修炼断情绝爱的地方吧。”
清夜的笑容证明了对沈璃的欣赏，“一点就通。”
沈璃也笑了，这样一个地方比天外天都要大，又打造了一部分变成可以居住的场所，处处都贵气别致。
是那人独有的风格。
可这笑里，又是勉强的，沈璃语气一冷，“所以说，行止恢复神力后就失忆，变得比狗还狗。自个失忆连窝都忘了在哪，倒是没忘记你这个万年挚友，帮你先来恢复了记忆。”
比狗还狗。